【AM】Fire in the Fate Moor(长篇|3)

*个人认为剧情是在第一章后半部分开始精彩起来哒~

*前文: [1] [2]

*AM/HE/长篇/NC-17

*全文字数20w+,当前已经把初稿写完了。这次发布为试读版。会边修边发,不会太慢。如果大家喜欢的话希望能出本子。(拜托大家一定要喜欢吖(///▽///)真的付出了很多心血的。・°°・(>_<)・°°・。)

*不熟悉的骑士名称请看 [1] 的注释部分~

 

第一章  In Chains 在枷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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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melot没有人来欢迎他,几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当Ector爵士用一个眼神把Kay正准备抱怨的嘴彻底封死后,他解释,Camelot的生活显然比曾经居住的小城堡忙碌得多。

  Bors爵士看到Ector爵士回来后命人把Arthur的行李收拾妥当,却发现他根本没有什么行李。他们并不知道Arthur是谁,也不知道国王的儿子要回来,所以听到原委后,Bors爵士立刻去向国王请示,得到了哨兵已经通知过他的回答。

  Merlin快速撇了Arthur一眼,低声和Ector爵士说了几句,便离开去给他们准备缓解旅途疲劳的药水。

  Arthur发现整个城堡就像被阴云笼罩一般,自从来到这里,Ector爵士也露出忧心忡忡的表情。

  骑士们都在紧张地训练,Uther在和大臣们开会。

  国王的养女,Arthur同母异父的姐姐Morgana现在已经19岁了,她5岁时就被Uther收养一直住在Camelot的城堡里。Ector爵士已经暗示过,她不是常见的温柔女性,但是Arthur仍没有心理准备面对这样一个盛气凌人的姐姐,而且她比自己还要高出不少,于是Arthur只能身体僵硬得站在原地,扬起下巴——如果他当时能有面镜子他就可以知道他到底能让自己看起来有多傲慢了。

  于是Morgana走到Arthur面前,盯着他说,“Arthur Pendragon,I know you now。如果你不能学会低头的话,我会杀了你,迟早有一天。”接着她转身扭头的时候长发甩在了Arthur脸上,他所能做的只是不让自己看起来像要摔倒。

  Kay紧张得紧紧握着配剑的剑柄,脸色苍白,目送Morgana怒气冲冲地离开,“可能女巫都比她友善。”Kay咕哝着,被Ector爵士瞪了一眼后立刻闭嘴。

  在分配给他们房间之前,Ector爵士就带他们见了Geraint爵士与Lamorak爵士,他们比试了一下后,骑士们嘲笑着他的蛮力和滑稽的脚步,并向Ector爵士表示,他们一定会教Arthur成为一名出色的骑士。Arthur和Kay过去是学过很多格斗技巧,但是比起Camelot的骑士们,他们就像刚出生的小狗一样滑稽可笑。

  性格开朗的Kay很快就和其他骑士们找到了共同话题,或者说骑士们都想通过Kay来了解这个从天而降的王子,未来的王储。骑士们很快接纳了Kay成为预备骑士的一员,而且Kay住在Ector爵士身边,这更增加了他们相处的机会。Arthur却不得不住在Uther指定的离国王寝室最远的王子的寝室——最顶层的顶角,不远处就有楼梯——最大可能地避免不必要的父子相见。Arthur不会抱怨,无论如何,一个宽敞的卧室和精美的家具是他过去无法想象的,房间的窗户正对着广场,透过窗户他可以看到整个Camelot,而且他的视线还能到达城外的森林,他喜欢这个风景,在房间里就能看到Camelot的人民是怎样生活,而骑士们又是怎样和人民相处。

  在勉强跟随骑士们训练的一整个下午过去后,Arthur感觉连维持自己坐直身体都困难,而他不得不撑到晚饭时才终于能见到他的父亲Uther,同时还有可怕的姐姐。

  国王对Arthur的身高并不满意,认为他不够强壮,他说,如果你不能成为一个优秀的骑士,那么你就配不上你的姓氏,你的血统会为你感到耻辱。Arthur低下头。开始怀念少有的同养父Ector爵士和他的妻子,以及Kay在一起度过的晚餐时间。他难以做到Ector爵士之前教给他的,在国王吃什么的时候吃什么,国王开始讲话就要停下来的这些礼仪;为了不出差错,他的动作尽量缓慢,吃的东西也尽量少。最后他又得到了Uther厌恶的眼神以及他不够强壮的指责。

  当他在Camelot的第一天以疲惫、伤痛、战战兢兢作为结束后,给他淤青的手臂和眉毛涂着药膏的Merlin却什么都没有说,他的目光太过宁静,神情自若,这一切都似乎与他无关。

  Arthur想问他,那天晚上他在森林里说的话是不是真的,经过这一天之后,尤其是见到国王之后,他更加不确定自己能否在Camelot生存下去,更别说成为王储甚至国王。如果Merlin真的把他当做朋友,真的相信他,为什么没有任何关心的问候或者安慰?

  Arthur第一次察觉到,自从来到Camelot,Merlin就像戴着面具,只是这个面具比其他人谨慎一些,让他就像是透明人一样。事实上他甚至像是生活在另一个世界,只有肉体在这里。Arthur想把他的面具摘下来,想看到这个面具下的人,他想把真正的Merlin从另一个世界拉过来。他不知道自己心底的怒火是什么。

  在这个城堡里,Merlin是唯一一个和他在来到Camelot前的自己有联系的人。在他感到被世界抛弃的时候,只有Merlin还记得他独自一人在一个陌生的城堡,受到伤需要治疗,但是当他希望Merlin能关心他问候他的时候,Merlin给他的却只是空洞。就像夏天内脏都要灼烧时给他一杯温水,他的嗓子不再烧了,但是不适并没有减少。

  他知道是自己索求太甚了,其他人能给的任何一点一滴都是恩惠,柔软的大床,干净的衣服,白面包,奶酪,他已经在感恩了,但是,他也在忏悔,只是因为Merlin,他希望得到更多,一句问候,甚至一个微笑。

  Arthur不得不为自己的贪婪而忏悔,从这一天开始,便栖息于他的肺里,伴随着他的每一次呼吸而存在。在Merlin一次次不声不响地缓解他的伤痛,却不能给予哪怕一个关心的问候的时候,Arthur想要的只能在心底一点一点堆积,而他只能把他当作一个终极的梦想,一个不能提及的秘密。

 

  Arthur知道,他的世界不仅仅是Merlin,为了履行他的责任,他必须要学会在Camelot活下来。

  当他15岁的时候,他的骑术和各种武器的使用都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他已经可以不穿护甲一个人对付一头野猪[注1],并扛回城堡。Uther出乎意料地册封他和Kay同时成为骑士[注2],尽管Kay还无法很好地使用长枪。

  册封之后就是按照传统进行比试,当Arthur轻易地击落Kay的盾牌的时候他才知道Uther为什么会这么慷慨——让一个最弱的预备骑士来证明自己儿子的强壮——这违反了骑士精神。然而在他把剑尖转到了一边,而Kay却慌乱地一同转过去时,Arthur突然折过手臂的同时剑出现了剧烈的颤抖,接着碎裂,最后撞上Kay的胸膛的只是他送出的肘部,而仍在手中的剑柄上连着的一小段断剑已经刺穿了他的锁子甲。[注3]Uther因此下令检查武器库的全部武器是否有裂痕或者其他问题,然而Arthur确定这是Merlin的行为,在他看到Ector爵士给了Merlin一个感激的眼神后他更确定了。

  当他16岁的时候,他的体重可能是两年之前的两倍,他已经可以战胜一打普通的骑士。他们都告诉他,他有着强大的血统。

  在Arthur努力适应的过程中,很多东西都和他一起改变了。

  过去他和Kay总是在一起,但是现在无论是晚餐还是会议,Kay都不能和他在一起。他甚至已经忘记了他和Kay的疏远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一个动作或者表情还不足以说明问题。但是当他嘲笑某个不苟言笑的像零件一样运作的仆人的时候,他才确定了这种改变——不仅仅是Kay的表情和动作都变了,说话吞吞吐吐,末尾还不忘加上殿下这个称呼,还有他居然也开始讽刺别人。但是这种笑声蔓延到了整个骑士的队伍中,Arthur第一次感觉融入了这个团队。捉弄一个笨手笨脚的男仆来显示自己身为王子的权威与身为骑士的强壮与敏捷,似乎比起刻苦训练更能得到骑士们的认同。

  于是在他们另一次捉弄某个孩子的时候,得到了Merlin的严肃恐吓,他把Arthur的盾牌烧了一个窟窿,吓得Ector爵士立刻进行调解,并教训他,如果他想在战场上活着回来,他就必须把他的时间全部都交给训练——而不是捉弄一个仆人。当Arthur几天后被Lamrock从马上打下来摔断了两根肋骨后他才知道,几句口头上的批评还远不能让Merlin满意,因为他见到了Gaius——一边埋怨他的愚蠢,一边勒紧他的绷带像是要把他内脏挤出来,一边捏着他的鼻子逼他喝下一种可怕的——他相信是最邪恶的魔法所做的——某种令人作呕的混合物,尽管他的胃接受了这艰难的挑战,然而疼痛并没有消失。他才意识到并不是每一个医师的药品都是洋甘菊味或者香草味,或者是某些他叫不上名字的宁静清香的味道,而他们说起话来也不总是轻声细语的,总之,并不是每一个医师都能像Merlin一样友善。于是为了他可怜的肋骨或者说是他可怜的味觉,他送了那个被捉弄的男孩一件新外套,让他一整天都在城堡里Merlin可能见到的地方闲逛,并要他告诉每一个仆人这是王子送给他的外套。所以在那天晚一些 时候,他终于得到了Merlin无声的嘲讽的眼神与一小瓶淡绿色的药品。

  虽然在此之后他们并没有再出现什么矛盾,Merlin还是会在他应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但Arthur还是不能控制地想起他,他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见到Merlin的次数减少了。Arthur不知道Merlin对他的标准是什么,当他过去经常输的时候,Merlin总是会及时出现,给他点草药或者带他回医疗室——在那里Arthur看到窄小的木板床,吱吱扭扭的桌椅,狭小的空间,闻到了浓重的药草味,他想到自己柔软的大床,雕刻精致的舒适的桌椅,他从未想过宫廷巫师居然居住在这样简陋的地方,甚至比他之前的住所还要低矮狭小,如果那些不是药剂瓶或者书籍,而是各样的武器盔甲,他肯定认为自己是在储藏室。现在,他的胜利在增加,但是见到Merlin的次数却越来越少,如果不是担心Uther随时给他的评判,他肯定已经不知道为了见到Merlin而故意弄伤自己多少次了。

  Merlin总能及时地知道他的受伤情况并及时地把药送给他,就好像他每次受伤Merlin都在场一样,或者是即便不在场也会知道一样。但是当他赢了,别人都为他喝彩时,Merlin却总是不在身边。这和Arthur的心愿完全相反。

  所以Arthur观察了Merlin的时间,不到三天他就知道了,Merlin在天不亮的时候就会去采草药或者去出诊,中午准时回到城堡开始准备药材。为了引起Merlin的注意,Arthur故意在打斗中拖延时间,直到Merlin出现在训练场边缘,他才给出一击致命,当Merlin走近时听到的只有欢呼声。但是Merlin所做的只有——没人打招呼时的匆匆走过,有人打招呼时说,“Arthur赢了,我知道。”

 

  当他17岁的时候,Uther第一次拒绝他参加标枪比赛的时候,Uther告诉他,因为他不能允许自己的儿子输。

  但当他18岁的时候,Uther承诺会去看Arthur的格斗比赛。在Arthur获得冠军摘下头盔时,他在平民的坐席里,一眼看到了Merlin。Uther站起来为他鼓掌,但是,他高兴的原因如果一定要按照比例分配的话,Merlin来看了他的比赛,可能比Uther当众认可他来讲所占比例更多。因为这是Merlin第一次在竞技场现身,至少在过去他从没见过;而Uther,只是为他胜利的儿子骄傲,却不会为他之前那个失败的儿子难过。

  当天下午Arthur就跑到了Merlin的房间,推开门就看到了在桌子上面一排各种各样的药剂瓶后低着头的Merlin,他才意识到这是第一次,自己主动去找他。

  午后干净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散落在Merlin黑色浓密的卷发上,他碾磨着某种药物的动作停顿了下来,微微抬起下巴,但是仍旧没有直接看着他,尽管如此,Arthur已经完全可以看到他的整张脸了。

  Arthur注视着他,就像他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的印象——Merlin湖蓝色的眼睛里面仿佛真的藏着一个湖,宁静温柔;他再看向他的头发,皮肤,嘴唇,好像宁静的夜晚,冬季的飘雪,夏日的玫瑰,一切都安安静静地无比熟悉地在他面前。Merlin是精灵,是美丽宁静的梦想。奇怪而模糊的紧张攫住了他的喉咙,他突然想拥抱他就像他过去拥抱阳光,空气,雨水,四季。他张张口,一时之间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是的,他自己怎么从没注意到,这个年轻人,太年轻了,几乎就是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只是稍微比他高一点,也就仅仅一点而已。他想象不出Merlin的魔法除了包扎和治疗病痛外的其他任何一个可能出现的使用方式。

  Arthur把玩着他刚获赠的罗马短剑的手停下了,在Merlin皱起眉头之前说,“我看到门开着……”

  “传教士与医生的门是不会上锁的,Arthur,”Merlin手中的动作又开始了,又低下头,但是始终没有看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呃……我想问你一些事情,关于晚宴,”Arthur只是需要一些提醒和意见,但是他很难准确表达自己的意思,“我第一次有资格参加宴会,你知道,这些事情我不能问Morgana……”

  “只是宴会而已,Arthur,”Merlin拿起了一瓶黄色的粉末倒在面前的石碗里,“和所有宴会一样,美酒,美食,漂亮女孩,一些杂耍。”Merlin说着又把某种透明的液体倒进石碗,念了一声咒语,液体沸腾起来。

  “Ector爵士告诉我,Camelot的宴会是最棒的。”他到底想说什么连他自己都忘了。

  “如果你能记得今天还有Bayard及他的骑士们参加的话那就更棒了。”Merlin说着把石碗里的液体装进小瓶子,“带上这个,Arthur,宿醉的时候你会用得到的。”

  “Merlin!”Morgana的声音从走廊传来,“我……”Morgana看到Arthur的瞬间脸色阴沉下来,“哦,我亲爱的弟弟,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来医务室呢,还是说你是来视察大家的工作情况呢?”

  “那么,Morgana,你的工作又做得如何呢?”Arthur双手背到身后恼怒地说,他今年终于比Morgana高了,终于可以俯视她,就像她过去总做的那样。

  “评判我愚蠢的弟弟究竟有多蠢吗?我想我做得还挺不错的。”Morgana抬起下巴挖苦着。

  “Morgana,可以了。”Merlin露出友善的微笑。

  “我今早跟你预定的对付宿醉的药水做好了吗,Merlin?由于这个傻瓜要参加今晚的宴会,为了在看到他的蠢样时不提醒他,我一定要把自己灌醉。”

  “恐怕你还要稍等一会,我正在做。”Merlin熟练地碾磨着药品。

  Arthur看了眼Merlin,他还挂着那种微笑,自从Morgana进门后一直带着的微笑。Arthur把药放在桌子上迅速离开房间,他想起他的剑,他的盔甲,他的手套——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他的手套,但他是如此急不可耐地想随便找个什么人决斗一场,就好像早上他从没和人决斗过一样。

  所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Dagonet爵士决斗,并且得到了一场荒谬的胜利,他甚至想不起来决斗的原因。他隐约记得晚宴的时候Uther和Bayard讨论着再次入侵的撒克逊人的问题,而他却喝醉酒不知道是被人撞到还是怎么回事摔了一跤弄伤了肩膀,导致了Uther对他愚蠢的再次确认。

  该死的,除了Merlin的微笑他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绑着绷带,肩膀刺痛伴随着浑身酸痛,他感觉昏昏沉沉,异常疲惫,但同时又那么恐惧,就像他第一次在山坡上见到Camelot飘荡的旗帜,一直以来,他担心自己无法承担Camelot的重量,他担心自己无法胜利让Uther失望。那一天Merlin说他信任他,一直以来Arthur都把这句话当作一个实际存在的物件,那样他在Camelot至少不是一无所有了。他想Merlin带他回Camelot,他每次受伤Merlin都知道,都会给他药品,他应该是特别的,或者至少是朋友什么的。但是毫无疑问他太自以为是了,Merlin不喜欢他甚至讨厌他,至少没有像喜欢该死的愚蠢的傲慢的Morgana的那个程度,今天他却发现那些他认为的友善的举动都不过是他的职责所在,别无其他。他无法忍受Merlin出于同情或者怜悯地给他送药之类的,就像今天这样,所以他只能逃走。

  吱吱扭扭的开门声刺痛了Arthur的神经,“感觉好些吗?”Merlin端着水壶进来,倒了一杯水,“今天为什么把药留在桌子上?”

  “我忘记了。”Arthur不知道该怎么说,Merlin的眼睛里是一种忧伤,让Arthur心烦意乱的忧伤。

  “你知道我是怎么受伤的吗?”Arthur担心再不说点什么Merlin又会离开,虽然他可能并不喜欢自己,但他在这里就已经给了自己安慰。

  “你喝了很多酒,离开宴会后从台阶上摔了下去。Arthur,你今天赢得了击剑比赛的冠军,Uther认可了你,你非常优秀……”Merlin试着让自己的声音更柔和一点,“但是你今天实在喝太多了,下一次庆祝胜利你应该注意少喝点酒。”

  “喝醉酒从台阶上摔了下去可能不是Uther喜欢的负伤,”Arthur隐约记得Uther恼怒的表情,如果Bayard国王不在,他不知道Uther会不会直接抽他几个耳光,“也许下一次要等很久了。”

  “Dagonet爵士推了你,Ector爵士这么说的,这不是你的错。”Merlin走到Arthur床边,“把药喝了,你会好很多的。”

  Merlin弯腰扶Arthur侧身起来,Arthur接过水,但是他的脑袋昏昏沉沉,无法集中注意力。他只是闻到了Merlin靠近他耳朵脖颈附近的气味,感觉到一种踏实的温暖停留在他身边。像冬雪一样的纯洁,带着森林里的绿叶与晨露的味道……Arthur不知道他是怎么环住Merlin,怎么靠近他吻他,就像亲吻森林、阳光、微风……

  水杯摔在地上,有什么碎裂了,那一刻他多么希望水杯不是银制的,那么碎裂的可能就不是这个梦。

  “Enough!Arthur!”Merlin已经推开他,站起来,满面通红,双肩不住颤抖。Arthur从没有见过这样的Merlin,他的眼中含着泪水,看上去那么激动。Merlin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样子,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似乎他不在这个世界上,但是这一次,他看着Arthur,没有任何伪装,没有任何冷漠——哪怕是愤怒或者还夹杂着别的什么。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Merlin把装着药的玻璃瓶放在桌子上,甚至用跑的方式离开了他的房间。而Arthur还在努力想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发生了变化,但是他本能地迫切地想要再次碰到Merlin,他回忆着他拥抱他吻他时候的感觉,他想再次尝试以判断他的记忆是否有偏差。他感觉自己不由自主地开始幻想,他开始考虑在吻之后会是什么。

  之后的日子,Arthur不敢让自己空闲下来,他开始研究Camelot及周围的地图,伤口好了一些的时候就开始迫不及待地投入训练,他必须让自己躺在床上就能直接见到第二天的太阳——否则他的脑袋里就会装满漆黑的夜空,澄澈的湖泊,夏日的玫瑰,冬日的飘雪……他想要拥抱它们的欲望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强烈。而Merlin,只是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完全不去注意每次帮Arthur换绷带时Arthur极力控制自己的紧绷的肌肉与紧握的拳头。

  Arthur就是在这样的状态中成为王储的,在他一字不差得宣誓后,他本以为会松一口气,但没想到他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哪怕只是一瞬间。誓言的内容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想肩负起这些重任,但是他不肯定自己可以做到——尤其是当他心里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的时候。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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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注1:关于成为骑士前无护甲徒手战胜野猪,这里真的不是夸张,资料里显示这是成为骑士的训练方式之一,欧洲重甲骑士的个人战斗力极高,在法国,一名骑士的合格考试之一就是身上没有任何护甲,然后空手与野猪搏斗,能够把野猪干掉的话,才能通过。

注2:骑士晋封仪式程序较复杂,一般可分为三种类型。一种是世俗型,主持者为君主和世俗贵族,地点多在王宫、城堡;一种是宗教型,主持者为教皇、主教或神职人员,地点一般在教堂;一种是世俗与宗教混合型,主持者一般是君主或世俗贵族,神职人员担任其中的祷告弥撒等宗教活动,地点或在宫廷城堡、或在教堂。在整个仪式过程中,授剑仪式最为隆重,可谓核心仪式。候选骑士要斋戒、洗浴、忏悔、祈祷宣誓、穿戴铠甲头盔、装踢马刺等等,然后是接受象征骑士职能的剑;封主用佩剑放在受封者的颈上或肩头轻轻拍打几下,同时庄重陈述骑士的基本准则。最后,新骑士在奔驰马背上展示其武功,持矛猛刺靶子以及即兴比武等等。由于晋封仪式及其以后庆典活动开支颇费,故往往有几个骑士共同举行晋封仪式。(同时受封的骑士们之间往往有着极强的情感纽带,就类似于成为骑士就是重生了一次,一起受封的骑士就是亲兄弟这样。)

注3:这里引用的是亚瑟王石中剑折断的典故,他当时参加了一场违背了骑士精神的决斗(两个人都是被人戏弄的),导致石中剑断裂,之后Merlin指导他从湖中仙女手中获取了Excalib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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