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Fire in the Fate Moor(长篇|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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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HE/长篇/NC-17

初稿已完成,字数20w+。这次发布为试读版。边修边发,不会太慢。大家喜欢的话希望能出本子。(拜托大家一定要喜欢鸭)

♔不熟悉的骑士名称请看 [1] 的注释部分~

♔建议[6] [7] 一定要连起来看!  (*´∀`*人*´∀`*)

 

第一章  In Chains 在枷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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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没有人说谎,只是大家有了一点误会。”Merlin说着松开了放在Tina肩上的手,把她交给她的丈夫。Valiant爵士僵硬地拉住Tina的手臂,这一举动反而让Tina哆嗦了一下。

  这不像是见到一个丈夫,甚至一个熟悉的友好的人会产生的反应,Arthur确定,她只是被这些人利用了。

  “我想我们都知道,这些人所犯的罪是侮辱王室,也就是因为这位女士坚称Arthur是5月出生,”Merlin沉着地说,“我们从未想过这件事的隐瞒会影响到我们两国之间的关系,既然事情发展到了现在这个局面。我想应该有必要说出真相了。”

  Uther已经愤怒到脸色发白,他再一次攥紧了手中的剑。Morgause眯起了眼睛打量着Uther,她不相信Emrys有可能站在他们那边,但她更不相信他会攻击Pendragon的继承权与名誉。

  “正如大家所知道的。Gorlois把Igraine一直囚禁在高塔上,她的情绪一度非常低落,患了胸口疼痛的病。和国王Uther结婚不久她就怀孕了,但是,她的身体已经太虚弱,怀孕又加重了她的病情。我试过保护她,但是作为母亲,她更在乎自己的孩子,她感觉自己将不久于人世,所以她要我使用魔法,帮助她缩短她的怀孕过程。”Merlin的视线跟随无形的怒火移动,从Uther转移到Morgause,“之后的事情大家都知道的,王后死后德鲁伊的祭司盗取了Camelot的圣物以,Camelot不得不与德鲁伊宣战,由于认为我的魔法伤害了他的妻子,导致了王后的死亡,国王一直憎恨我,我也是从那个时候被逐出不久就被解散的议会的。这就是事情的全部。”

  “如果这件事真的不存在道德上的污点,你们为什么要隐瞒?”Morgause挑眉,她没有预料到Emrys会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撒谎,而他居然还能做到如此平静,“甚至不惜为此差点杀了他的乳母?”

  “首先,国王太过悲痛,他不愿离开王后的遗体,他还没有办法面对,第二,魔法缩短怀孕时间这是罕见的,即便是巫师也不一定会相信,也会有很多像你们一样的人质疑王储的合法性,所以我们选择了隐瞒。”Merlin面不改色地说,神情依旧冷漠,“第三,我们并没有杀死Tina,否则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不就是鬼魂了吗?”

  “这位夫人,你现在站在Camelot的国王面前,”Uther眯起眼睛,再次使用Pendragon式的口吻,“你肯定曾在Camelot遭受过生命危险或者虐待吗?”

  Tina低着头,粗糙的双手十指绞在一起,紧紧攥着手中的丝绒披肩,披肩包裹着她的肩膀——长年的劳动没有让她的肩膀变得单薄,但却呈现出一种奇怪的超越年龄的佝偻,仅看背影的话,完全猜不出她有着四十岁不到的符合年龄的容貌。她在庄严的殿堂里瑟瑟发抖,宛若一片在秋风肆虐后摇摇欲坠即将凋零的枯叶。

  “回答国王的问题!”Valiant爵士粗鲁地命令道。

  “我……”可怜的女人打了个哆嗦。

  “你是想控告一起谋杀吗?”Uther肆无忌惮地威胁,“一起发生在Camelot,在我眼皮底下的谋杀?”

  “Oh,God——”女人令人心碎地哭了起来,抓着披肩的手指因用力而看起来有些扭曲,“Forgive me… Forgive me,my King, please.Please… I just… I just miss him, miss him too much, my son, my little prince. I don't know…”她想看Arthur一眼,但是Ector爵士挡住了她的视线。

  “这是Camelot的王储,”Ector爵士抓住Arthur的胳膊,谨慎地,令人不易察觉地把他拉到身后,他看起来太动摇了,“他不是你的儿子。”

  “For God’s sake,”Morgana完全看不下去了,女人悲痛的哭声让她怒火中烧,“别再逼她了!”她说着大步走到Tina的身边狠狠瞪了一眼Valiant爵士,双手抱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Valiant爵士恼怒地把视线转向Morgause,似乎在等待命令。

  “这个女人神智不清了。”Merlin声音沉着地说,“带她下去吧。”

  “No!Emrys!现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Morgana大喊,这个女人疯了?所有人都看出来一群有权势的人在威胁她——一个没有受过教育,没有社会地位的可怜女人。他想这样就把这件事情掩盖过去吗?“她肯定是受过致命的伤害,看看她脖子上的伤!”

  “那么你介意再把伤疤展示一下吗?”Merlin转向Tina,Morgana第一次见到Emrys那副不夹杂任何怜悯的冷漠面孔。

  Morgause打量着Arthur,他在看到囚犯与Morgana出现时脸上曾出现过的动摇已经不见了,此刻和他父亲的表情根本一模一样,让人无法看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取下披肩的时候Tina小小地尖叫了一声,颈部的皮肤上根本没有任何伤痕。

  “那不可能!”Valiant爵士大叫。

  Morgana内心在尖叫,昨天夜里她仔细检查了那道伤疤,虽然那个女人由于恐惧并没有告诉她什么,但是,那陈旧的疤痕,那个致死的位置——那根本不可能是假的!她不相信甚至连Emrys都会为了Arthur而背叛真相,公然撒谎!他知道一切真相但却企图蒙蔽世人,掩盖罪恶吗?他这样坚定地维护这个愚蠢傲慢的Pendragon,难道他真的相信这个人——残忍狡猾的Uther的儿子,会成为一个好的国王吗?难道他们多年的友谊就不值一提吗?

  “你在作弊!”Morgause大步走向Merlin,“你居然消除了她的伤疤!”

  “不,那伤疤是有人故意添加上去的。”Merlin目光坚定,沉着地说——沉着地说着谎言。

  肯定是刚才,他把Tina交给Valiant爵士是时候动的手脚!他在所有人面前使用了那套魔鬼的把戏,所以他才能这么镇定地站在所有人面前撒这样一个弥天大谎!Morgana接着说,“我昨天叫Gaius来帮我一起检查这个疤痕,他从来都不会说谎,”是的,Gaius不是Emrys,Morgana怒视着Merlin,庆幸自己昨天有叫Gaius,“应该让他来回答这个疤痕是不是假的。”

  “My King,”Gaius在Uther发火前立刻上前,“昨晚Lady Morgana找我去检查那位女士的伤疤,我以为是您的命令。”

  “那不是你的错,Gaius,你的结论呢?”Uther恼怒地问,视线落在Merlin身上。他知道Gaius是不会背叛他的,他太了解这位忠诚的御医了,但是Morgana这近乎完美的疯狂计划让他把问题的根源又指向了Emrys——Morgana私下里称呼他老师,挚友——他必然教给了她一些魔鬼的阴险。

  “当时我告诉Lady Morgana这是旧的伤疤,但是——”Gaius不露声色地看了Merlin一眼,慎重地说,“恐怕Lady Morgana对此有了一些误会。”

  “误会?”Morgana不可思议地大叫,“你亲口告诉我说,这道伤疤是年代久远的致命伤留下的。”

  “Lady Morgana,”Gaius谨慎地甄别着言辞,“但就如您所见的一样,这道伤疤也是可以伪造的。”

  “除了Emrys,没有哪个巫师能做到这么完美。”Morgana争辩着。

  “但并不是说就一定不可能。”Gaius说完就退在了一旁。

  这太荒谬了!Morgana怒视着Gaius,又逐一看向Uther、Merlin、Ector爵士和Arthur——这一切的祸根!她愤怒地想,任何事情,任何与Arthur有关的事情,任何人都在维护他!站在他的那边!他们根本不关心任何人,他们只在乎Arthur Pendragon!那个愚蠢的金发的混蛋!他已经21岁了,却仍躲在Ector爵士的身后目光游离,好像这一切都跟他无关一样!

  “Valiant爵士是她的丈夫,他可以保证这道伤疤已经存在二十多年了,”Morgause看了Valiant爵士一眼,后者点头表示确实如此。

  “那也是在她离开Camelot之后发生的,”Merlin立刻回答道,依旧镇定地看着Morgause。

  “那你们有当时的证人吗?”Morgause眯起眼睛,“有人能证明她离开这个城堡的时候是安全的吗?你能找到除了你和King Uther之外,当时在这个宫殿里工作,现在仍活着的人吗?”

  Morgana当时和Ector爵士一起去神庙为Igraine祈福了,Arthur把目光转向Gaius,老者无奈地摇头,看来他当时也不在Camelot。

  “你能找到一个人可以证明这个伤疤不是你们的巫师添加上去的证人吗?”Merlin迅速反击,Morgause攥紧拳头,“不要仅凭你的一厢情愿就确定真相是什么!”

  这个厚颜无耻的说谎者!这条卑鄙阴险的毒蛇!他认得她,也肯定知道她是了解事情真相的,而他居然还能看着她的眼睛否定事实,颠倒是非。像他这样厚颜无耻的人,知道世间的一切真相又有什么价值!而他居然还被授予德鲁伊王子的荣誉,受到所有德鲁伊的尊重!Morgause愤怒地浑身发抖,多年对于不公的质问此刻又跳入她的脑海——神明居然选择了这样一个人来完成神圣的使命!神明居然把圣杯交给了这个人手中!所有德鲁伊都不能伤害他,要保护他的安危——他根本不配得到这一切!

  愤怒、仇恨、以及她不愿承认的嫉妒,她拔出剑顺势砍下去。

  Arthur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当他的意识跟得上身体的动作时,他已经拔出Excalibur接住了Morgause的剑,“Enough!这里是Camelot!”不得不承认,这一击的分量比他之前所遇到的任何骑士的都要强,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能接住——无论是他的大脑来不及反应的速度还是震得他常年练剑的手掌与虎口发痛的力度。他看到了Morgause眼中的诧异与愤怒。

  他们僵持了几秒后,Morgause忿忿地把剑扔在了地上。Arthur也收起了剑。

  “无论如何,Emrys,”Morgause怒视着Merlin,“你说的我们无法相信。”

  “事实就是如此,”Uther厉声说,“我是Camelot的国王,你们要质疑国王吗?”

  “原谅我,陛下,”Morgause的语气却没有丝毫的敬重,“我们当然相信您说的,我们只是不相信Emrys,他背叛了他辅佐的第一个国王——那个像养父一样把他养大的人,他不具备高尚的品质,他说的话让我们无法信服。”Morgause把脸转向Merlin,后者只是无动于衷地站在原地。

  “关于王储的出生,我想事情已经够明确的了——”Uther顿了下,打量着Merlin,他带给自己的胁迫感让他始终如坐针毡,他随便一个谎言和一些小把戏就颠覆了今天的局面,只有上帝知道他还会再做些什么,但此时并不是一个和他成为敌人的好时机。

  “既然如此,陛下,那么这个女人——我的妻子就并没有说谎,更谈不上侮辱王室,”Valiant爵士说,“您昨天判处了她和那些平民的死刑。”

  “他的伤是刻意弄上去的,她对于Camelot而言就是触犯了侮辱王室的死刑!”Uther绷紧了下巴,判处眼前这些人死刑,则意味着同Cendred开战——他对于胜利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他可以为此做出让步,但他不可能允许侮辱Camelot王室的人能安然无恙,否则就会有更多的效仿者,“我想这件事是你的妻子被人利用了,Valiant爵士,你可以带她回去,但一定要看好她,别让她再跑出来。”

  “您是要撤销昨天的判决吗,”Valiant爵士眼睛看向马戏团的其他成员,“陛下?”

  “当然不!”Uther愤怒地说,“我没有质疑你们的清白,没有质疑她的伤是你们为了挑起Camelot和Cendred的战争故意加上去的,甚至允许你带走你的妻子,我想我已经足够仁慈了。这些人必须留下来接受审判,他们要告诉我们是谁指使他们那么做的。”毫无疑问,他们如此迅速得赶到Camelot就是因为这全部都是策划好的阴谋,如果不是不想公开宣战,他早就已经戳穿了这些人的虚伪,把他们斩首。

  “我们是为了和平而来,我们只是来带回我的妻子。”Valiant爵士似乎妥协了,他回头看着Tina,她一言不发,因恐惧而微微发抖。

  “哦,不,Valiant爵士,”Morgause突然上前一步,“如果我们这样走掉,那么我们就永远得不到清白了,”Valiant爵士愣了一下,但仍旧一言不发。Morgause转向Uther,“现在国王是在质疑这场事件是我们策划的,如果陛下怀疑我们和这些平民的清白,那么我请求司法决斗[注1]——这就是我提出的解决方式。”她摘下手套扔到Arthur脚下,流露出挑衅的目光。

  她要带走这些人是因为担心他们会供出自己,Merlin感到荒谬,把自己伪装成高尚的为无辜的平民而战的勇士一般,而Arthur却被动地被推向了完全相反的方向。别说Morgause是受到战神祝福的,凡人是无法打败的,纵使拥有Excalibur,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毕竟,Arthur也从没有使用过——刚才可能是第一次,不论如何,反正他到现在都没有见过Excalibur真的具有什么力量,也不知道这把剑是否能效忠于他,他不敢赌。除此之外,从决斗的意义上,Arthur的内心已经不想赢了,所有人都在把他从一个绝境推到另一个绝境,难道他们是想测试Arthur承受能力的极限吗?Merlin怒视着Morgause。再这样下去,Arthur在成为国王前恐怕就会疯掉。

  Uther轻蔑地看着Morgause,只觉得这张面孔似曾相识,却无法确定在哪里见过。Emrys已经编造了一个很好的谎言给了这件事一个解释,现在无论是怎样的结果都已经和Pendragon的声誉无关。况且,作为一个女人,他想不出他的儿子有什么可能会输,他只是在等Arthur自己答应,他还不想自己背上逼迫女人和骑士战斗的骂名。

  “我不会跟女人决斗。”Arthur背过手,不予理会,极力不把手掌与虎口的疼痛表现出来。

  Arthur从Uther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他无言的命令,但是刚才那一击还让他心有余悸——并不是她超越常人的力量,而是即便他知道Merlin不会因为这种事情死亡,他也会对任何可能导致他受到伤害的场景感到恐惧——更甚于他对决斗与战场的恐惧,他还没有从这种恐惧中平静下来。况且,他不想跟一个女人决斗,更不愿输给一个女人,Morgause让他无法确定究竟哪种厄运更可怕。

  关键的是,司法决斗,弃权的一方也意味着输,他们的挑战理由是证明自己的清白,就意味着他们认为Uther刚才的言语对他们进行了污蔑,Arthur作为Camelot的骑士,他有责任维护国王的荣誉。他太希望能和Morgause调换位置了,为了那些无辜者的生命而战,他会充满勇气,毫不动摇,可是现在,为了虚假的谎言和不公正的审判,他却要和一个女人决斗,这个世界简直疯了!他应该怎么把那只手套捡起来答应决斗?

  “God,这不公平,”Merlin的声音带着一种急切的感觉,Arthur本来是想赞成的,但是Merlin接下来的行为让他感觉几乎要发疯了,“Morgause,你不能这么做!收回你的决斗请求!”

  “你是在命令我吗,Emrys?”Morgause嘲讽地笑了,“你没有这个资格。”

  Merlin只是怒视着她,没有回答。

  Morgause再次转向Arthur,“你不准备接受吗,Arthur Pendragon?”

  “我不接受只是因为你是个女人,”Arthur无视了Uther警告的眼神,他认输,那些无辜者就可以活下来。他是如此强烈地希望那些无辜的人能获得赦免。Morgause并不像是那种看起来会为了平民而决斗的人,从她看着囚犯那冷酷的表情就可以知道,她只是不想让Camelot审判他们——知道这场阴谋的策划者。但是,这并不是公正的审判,无论他们是否吐露真相,都只有死刑。真相和无辜者的性命究竟哪一个更重要?如果没有昨天夜里的绝望做铺垫,他肯定以为这才是他所经历最绝望的。他们就是为了把他逼疯才来这里的,而他是不会屈服的——他从不会屈服。

  “这是司法决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难道你是害怕会输吗?”Morgause再次挑衅,“难道你是一个不战而降的懦夫吗?”

  更要命的是从一开始她就表现得像是Merlin的老相识,但他们看起来关系却并不融洽。Arthur想不出除了Uther之外还有谁这么憎恨他,还有谁会有这样的胆量对一个强大的巫师这样说话。简直——简直就像Bedivere爵士的旧情人见到Bedivere爵士时一样——近乎要把那可怜的骑士置之死地一般——这个念头让Arthur极为恶心,但是他的思维完全不受控制了,他把时间倒退了7年,在他14岁见到Merlin的时候,Morgause应该也是一个女孩的年纪——他不该想这个!他现在还不知道要拿脚下的手套要怎么办。God!

  “No,Arthur. ”Merlin试图把他推走。他只预料到“懦夫”、“胆小鬼”这种字眼会让Arthur发疯,但他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的行为只会起反效果,这话在Arthur听来就像是在说,不,你会输的,你会死的,所以你不能去。这种对他能力的不信任——对他的不信任——只会刺激Arthur在愤怒的情况下失去理智——如果他还有理智的话。

  “今天下午竞技场。”Arthur捡起手套。这不是因为Uther的命令,Arthur提醒自己不去注意Uther流露出的欣慰的目光,在之前的一瞬他真的以为Arthur会拒绝。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这种奇怪的特视情况,即使Uther命令他去打一个女人,否则就算把他杀了,他也不会服从的。

  Uther微微点头,意味深长地看了Merlin一眼,一言不发地离开,会议到此结束。

  Morgana不出意料地被关进了地牢,目送Morgana带着对他充满恨意的眼神离开后,Merlin转过头,看见的是Morgause对自己挑衅的目光。

  Arthur跟着贵族们一起出去后,Morgause还在走廊里等他。

  “如果我输了,Arthur Pendragon,你可以随意处置我的尸体,以及我的盔甲与武器,”Morgause停顿了下,看着他腰间的Excalibur,“如果你输了,我想我也有权这么做。”[注2]

  “我对你的武器不感兴趣。”Arthur沉着地说,他一点也不想答应,但是拒绝——就好像他真的已经肯定自己会输一样,“但是我不反对。”

  “但愿你的勇气配得上你的能力。”Morgause讽刺地开口,怒视着Merlin。你让这把剑出现在人间,却把这把剑交给一个不配拥有它的凡人,你总会为你不谨慎的行为付出代价。“不过,别担心,我会给你留下全尸来让Uther哀悼的。”

  Morgause离去,Arthur知道Merlin还在他身后,他转过头,刚想开口就听见了Merlin咬牙切齿的挖苦,“完美!”

  “难道你认为我会输给一个女人吗?”Arthur的焦虑轻易转化为怒火。

  “God!你根本就是个白痴!”Merlin咒骂着,“你不能——”你不能死。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气急败坏地跺着脚穿过走廊,全然没有在意走廊上停留的个别贵族与侍卫们诧异的表情和目光,

  Arthur已经从Morgause的眼神中看到了,她对Excalibur的浓厚兴趣,他并不是真的愚蠢至极。“你不能这样对我说话!”Arthur条件反射般地大声说,“我是王储!”

  Emrys从未激动过,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表情一个样子,他根本不可能有情绪,可是现在——

  “不能怎样对你说话,王室菜头?”Merlin转身,怒气冲冲地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I know nothing?Really?”Arthur从未想到Merlin还会有如此情绪化的时候,更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发出的那种可怕的刻薄的上扬的语调,“Because you told me nothing!”

  What else do you hide form me?Merlin脑海中自动补充了这句,他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地张张嘴,却什么也没说——那种零星的怒火马上就被他最常被人见到的那种冷漠扑灭了,回答Arthur的只剩下他的背影,以及走廊上贵族们巧妙回避的眼神。

  Arthur僵在原地,他需要抱歉的事情又多了一件。虽然他并不完全确定他们是为什么开始争吵,但是他确定这是他的错,他不能指责Merlin对他有所隐瞒,他只是——索求太甚了。

  一个人是不可能完全了解另一个人的,一个人也不可能完全知道另一个人的全部秘密,这是必然的。就像他自己也怀抱着很多的秘密,比如对Uther的不满,对Morgana的欣赏或者是嘲讽,这些都是他在祈祷时告诉上帝的秘密,至于Merlin——他连上帝都不想告诉;至于那些不仅是一个想法或一段记忆的秘密,他也会用一个小匣子锁起来,把它小心安全地藏在床头的一堆杂物中。

  每个人都是有秘密的,也必须有秘密,包括他们不为人知的罪恶与遥不可及的梦想,每个人都是背负着过去所犯的罪恶与对将来的期待才能继续活下去。那些秘密是窗户——可以窥探一颗心本来的样子;或者是绷带——让破碎的心能看似完整地继续运作。Merlin在遇见他之前已经有过一段足够漫长的人生了,事实上,没人知道他的过去,除了他曾经跟随征战的脚步,和那些关于背叛的流言。那些他不曾——也永不可能——参与的人生,他什么也做不了,告诉他又有什么意义呢?他可以为Merlin打开所有的窗,但他并不期望Merlin也会这样对他,因为他能留下的可能只有伤口的绷带。

  “殿下,”Kay总会适时地为他解围,把他从走廊里人们的视线中拉走。“你是什么时候察觉到Morgause要拔剑的?我是说——太快了,我们根本——”

  “别恭维你的敌人。”Arthur皱皱鼻子,他不想承认Morgause的敏捷与强大,他不想承认即使不考虑其他因素——他的胜利会使几个无辜的人面临死亡,他的胜算也很低。

  “哦,好吧,那我们来说点别的。”Kay无奈地望了眼天空。

  “你还有其他的事情要说吗?”Arthur皱起眉一脸屈尊给他腾出时间让他快点说的表情,Kay极力忍住不去翻个白眼,他不知道Emrys平时是怎么容忍王储的坏脾气的。

  “哦,当然,殿下,”Kay用戏弄的语气说,“Arthur,你昨天晚上——”

  “别跟我说开会之前的事情。”Kay刚开口就被Arthur粗鲁地打断了。他告诉自己现在还不能想,所有事情都是灾难,Arthur绝望而焦虑地咬着牙,尤其是关于Merlin。

  “那我就说点能让你振作起来的。”Kay耸耸肩,也许他可以等到Arthur决斗后再谈论他昨晚在森林里找到的躺在Arthur的马身边的那个白色的东西。“昨天下城区风寒死了两个孩子——”

  “你说这些能让我心情好吗!”Arthur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就好像Kay背叛了他一样。

  “小声点行吗?”Kay环视周围,确定没人后才压低声音,“我们可以把他们放在火刑架上。”

  “What?”Arthur一时无法把火刑架,男孩这两个字眼联系在一起。

  “我父亲会把那两个孩子送去乡下。”Kay终于翻了个白眼,他已经就差把“欺瞒国王”说出来了。

  “这件事……”Arthur冷静了下来,这件事情的性质是不同的,这不是训练偷懒或者是值班时打盹,这是——毋庸置疑的欺骗国王——背叛国王。他不知道Kay为什么会说这能让他心情好一些,也不知道Kay为什么说起这件事是如此轻松,更不知道Kay为什么要告诉他——这简直是把他变成了共犯!“你不该告诉我,Kay,难道你不怕我告诉国王吗?”

  “你是在开玩笑吗?”Kay皱起眉头,感到不可思议,“难道你不认为那两个男孩是无辜的吗?”

  “他们当然是无辜的,”Arthur不知道他究竟在为什么而愤怒——是被告知的背叛行为还是自己的无能,“但骑士不应该背叛自己的国王,也不应该撒谎。”

  “如果,我们所得到的不是一个公正的国王,如果我们是为了做正确的事情而撒谎,”Kay露出极少见到的严肃的表情,“我不会为我的背叛,或者谎言,感到丝毫愧疚。”

  “但是我们曾经发誓——”Arthur说不下去了,他知道他已经打破了究竟多少个誓言,比起Kay他更不配做一个骑士,他起码还会对他吐露真相,而他自己却要把最为黑暗的秘密囚禁在他的心底,就在一个骑士信任他的时候他却无法给出——可能永远也无法给出——同样的信任,就像他给Merlin承诺的一样,他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他已经知道关于自己出生的真相。

  “问问你自己,Arthur,正义和国王你到底要哪一个?”Kay看着Arthur皱着眉头的样子,已经不想再难为他的兄弟了,“我选择在这个时候告诉你是因为我不想这件事情影响你下午的决斗,你不用担心自己赢得比赛那两个男孩就会死。”

  Arthur茫然地点头,也许他应该说谢谢。

  “不用跟我道谢,我只是把这件事告诉你而已,”Kay耸耸肩,“事实上这件事是今天早上Emrys找到我父亲商量的,我只是恰好听到而已。”

  Arthur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大步走开。又是Merlin,在把他一个人丢下后就去找了Ector爵士,解决这件事情,让烤着他灵魂的烤箱降点温。Oh,Merlin,again!This name is totally a curse now!

  “你会赢的,Arthur,”Kay看着他的背影坚定地说,“我们会公正地审判这些人,从他们口中得知这场阴谋的策划者,我们就会知道到底是谁想要攻击Pendragon的荣誉。”

  这是司法决斗,没有胜负,只有生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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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注1:司法决斗 

      司法决斗是一种特殊的审判法,亦是一种双方证明方法:当法庭上的控辩双方说词相互矛盾,而又要辩明真伪、两者必取其一的时候,就通过决斗来解决。法庭在通知当事人出庭的时候,会附带告知:“带着你的剑来。”有时候,当事人甚至提出要和法官决斗,以证明自己的“清白无辜”。在决斗中获胜的一方陈述被认为是事实,不敢决斗或者在决斗中败北的一方被认为是做了虚假的陈述,所以胜利者同时胜诉,而斗败者则败诉。因为那个时代的人们都崇拜和敬仰神灵,人们笃信,决斗就是让神来作出判断,决定诉讼双方的命运,神是英明公正的,所以决斗的结果一定能揭示事情的本来面目。

      公元501年,日耳曼勃艮第国的耿多巴德国王鉴于当时诉讼中的伪证泛滥,明令在审判中可以通过决斗来取“证”,由此掀开了司法决斗的历史,并被日耳曼诸国所普遍仿效。

      (剧情内容发生时间是520-530年之间,处于最开始的阶段,查了一些资料,内容比较支离破碎,大概解释一下。最开始的司法决斗只要在决斗场上,投降也不能停止,罗马人认为只要上了角斗场就意味着把生命已经交给了神。大概在700年左右,才有了决斗场上投降就表示认输,不会取其性命)

      10世纪以后,罗马天主教的发展进入全盛期,近乎取得了对世俗权力的领导地位。教皇多次提出要禁止司法决斗,指出其在本质上是违反基督教非暴力与和平原则的,是对上帝的蔑视,从来没有在神法中得到过确认。一些神学家也认为,司法决斗凭借武力决定胜负,对体力弱小者不可能是公平的司法程序,因而是非正义的恶习。于是,教会规定在决斗中死亡的人不得在教会的墓地安葬,这就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司法决斗之风。另一方面,随着司法程序和取证手段的进步,世俗的君主们也开始着手改革野蛮原始的诉讼制度。英国国王亨利二世统治期间进行了重大的司法改革,其主要内容之一就是废除神明裁判的方法,禁止司法决斗,而代之以誓证法,即当事人向神明宣誓,以证明自己所言的真实性。其他西欧国家也相继进行了一些改革,于是司法决斗开始衰落下去。到17世纪,司法决斗在西欧已完全退出历史舞台。

 

注2:前几章注释已经解释过骑士们的装备在那个年代价值不菲,所以死去的骑士装备几乎都是要被扒下来的。从将领到士兵全部都是这样,决斗的胜利者是有权力这么做的,但是Arthur身份特殊,是王储,所以就需要提前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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