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Fire in the Fate Moor(长篇|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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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HE/长篇/NC-17

♔本篇涉及一小部分 [番外1] [番外2] 的内容~文中Aurelius在之前已经解释过,他是Uther的哥哥,他和Uther一起打败了篡位者夺回了王位,他死后Uther继位。

初稿已完成,字数20w+。这次发布为试读版。边修边发,不会太慢。大家喜欢的话希望能出本子。(拜托大家一定要喜欢鸭,期待留言!)

♔ [11] [12] 两篇内容连贯,建议一起看~

第一章  In Chains 在枷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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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erlin人生中的绝大多数睡眠都是紧张而短暂的,而他的梦境都是关于一些支离破碎的回忆——这种情况下,短暂的睡眠时间有时候倒是种拯救。

      他从不像那些凯尔特人或者德鲁伊们一样,可以在睡梦中预见未来。他们的预言是模糊的,具有隐晦的含义,需要解释的——就像Nimueh的预言,那些在金色龙的光芒下出现的怪物们在她眼里成为龙所创造的,而Merlin认为那是原本就存在于黑暗中的。

      而他的预言——除了关于Arthur的——从不会这么模棱两可,就像他可以感受到时间就像他可以感受到风,他听得到整个世界的低语,无论是动物或者是植物,所以,他的预言也是他的本能之一,他抓一把细沙就可以知道它们将会飘向何方,他触碰一匹马就知道它将在哪里在何时死去。他能看到他们将要看到的,感受到他们将要感受到的——当对方死亡的时候他也会感到死亡,他们的时间会像电流一样迅速地在他脑海里流过,一次又一次,在Aurelius命令他预言战争是否会胜利时,那些士兵们各种各样的死法让他几乎都要麻木了。那是他最憎恨这种能力的时候,那些或强或弱的情感与经历最后全部都成为死亡前的痛苦。

      但是在之后的日子中他才发现,即使他预见过无数生命凄惨的死去,他却仍是羡慕的,至少那些激情充实了他们短暂的生命,就像只盛开一季的花园,而他的岁月与人生就只是长久的沙漠与荒芜的沼泽,他的预言能力只是在提醒他,他已经见过了无数人的人生诞生到消逝,他却还没有属于自己的人生。

      所以,当他的预言能力和Igraine一起离开的时候,他是欣慰的。

 

      至于那些关于Arthur的预言,从他出生之前,就全都是模糊的——象征性的龙,诞生于黑暗的金色与红色,光芒与烈焰,伴随着毫无规律的却充满活力的心跳以及激动的情绪——如果说其他人的人生与预言都像是平稳的叙述具体事件的字母,他所见过的最出色的也只是来自于吟游诗人的优美的诗篇,但是,Arthur的人生与预言就是疯狂的音符,里面只有狂乱的情绪。

      事实上这让Merlin感到吃惊甚至是恐惧,因为他从未见过这样模糊的预言,也从未感受过这样强烈的情绪。

      他有着那样一个疯狂的叔父,这样一个冷酷的父亲,Merlin并不指望这个Pendragon会成为什么样子,他所要做的只是保证他平安地加冕成为Camelot的国王,遵从命运的安排。

 

      他向来都是讨厌小丑的,这不是个秘密。

      那诡异的妆容与奇怪的错位感,总让他感到焦虑烦躁。

      所以他的梦中出现小丑这件事让他觉得很糟,但这还不是最糟的,毕竟长久以来他的梦境都不怎么招人喜欢——最糟的是他惧怕那终于摆脱了的预言能力在他的梦中复活,这让他在惊醒后总是会出一身冷汗,同时伴随着寒冷与焦虑。

      那个晚上当他再次因为小丑而惊醒后,他在房间里一直踱着步子,直到天色大亮,他想像往常一般开始他的日常生活,却在门边缩回了手。

      愚蠢傲慢的皇室菜头!

      在他第一个噩梦之夜后,Arthur问他是不是没有从老鼠手中抢下自己的早餐,Merlin回答,他只是做了个糟糕的关于小丑的梦,Arthur笑得差点从马背上摔下去。

      在第二个噩梦之夜后,Arthur说他简直就像前几天他们抓住的Geraint爵士的侍童——为了偷看某个女仆而在窗外的树上呆了一整夜,早上睡着后从树上跌了下来。Merlin瞪了他一眼回答,他还不准备为了看一只小丑而爬树。接着Arthur打赌说他根本就不会爬树。好吧,我只是没有爬树的必要,Merlin没好气地说。

      而昨天,第三个噩梦之夜后,Arthur问他是不是在梦中被一大群小丑袭击了,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不,比那还可怕——三天来都是同一只小丑。我猜是某只坠入爱河的小丑的鬼魂,Arthur皱着鼻子说。真的很难说爱情与小丑究竟哪一个更令人厌恶,Merlin翻了个白眼迅速结束了谈话。

      一想到Arthur今天见到他又不知道会用什么富有创造力的方式来嘲笑他,他就放弃了出去的念头,况且他身边有那么多骑士的保护他,即使他不在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他原本希望能从书中得到一些答案,但是外面太吵了——尤其是对他敏锐的听觉来说,窗外的喧闹就像是一直在他的耳边打鼓。就在他起身关窗户的时候,他看到了那辆抵达Camelot的马车,上面走下来几个人,之后就是那只小丑——接连在他梦中出现的那只。

 

      无论是小丑还是隐约恢复的预言能力,全都让他感到惊恐。失去了这么久的预言能力突然之间用另一种方式出现,而且是在Arthur21岁生日当天,他不知道这会不会有某种特别的含义。另一方面,他担心他终于摆脱的预言能力恢复过来,那样的话势必又会开始新的折磨。

      但是事情再一次失控了,就像关于Arthur的每一件事情一样,无论是他的出生、他的成长、他那些莫名其妙的观点、毫无依据的乐观,甚至是那些让死神都会感到受辱的大笑——当然不是说他不尊重死者,而是,他似乎从没有感受过恐惧——如果死神真的会在战场上收集鬼魂的话,总之,没有一件与他相关的事情会在任何人的预料范围之内——所以关于Arthur的一切都让他感到不安和焦虑——远远超过了无法理解Igraine时产生的烦躁情绪——至少他是这么为自己解释的。

      只是这一次,不再是他假装不在乎就可以过去的。

      他曾亲眼看见Uther把Arthur交给Tina——Arthur的乳母,而那个女人满心欢喜地抱着Arthur,承诺会像爱她自己的孩子一样爱他。而在Ector爵士在十月抵达Camelot,他再一次亲眼看见Tina被杀并被丢进井里,连同和她一起从法国避难逃至Camelot的作为铁匠的丈夫与不足一岁的孩子。事实上正是他们难以追踪的身世,在这里没有亲人或朋友的缘故,他们才选择了她。

      在见到她之前,他就已经知道Arthur的乳母会有什么结果——毕竟Uther的暴虐在他看来甚至是一种单纯。然而那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他还是无法接受,也无法忘记那时候的场景——这种谋杀他从来就没有习惯过。

      那是个错误,他一直都在怀疑当时是否应当听从Kilgharrah的劝告——那时他正准备让它带他们去Avalon,而在这之前,他不受控制地念了一道咒语,制造了那个孩子窒息的假像,等到Nimueh离开后,把他从井里拽了出来。

      这不是因为他的良心和道德——好吧,可能还是有那么一点——只是在他眼中,最重要的因素还是Kilgharrah的预言——他会是Pendragon的灾星。

      “你不会真的想保护一个Pendragon未来的灾星吧?”Kilgharrah似乎认为他不可理喻——它知道原因,还认为他不该那么做——它才是不可理喻的那一个。

      为什么不呢?这又不是我给他们的诅咒。我倒是非常乐意看到傲慢残忍的Pendragon如何会屈尊和一位铁匠的儿子成为敌人。

      “Emrys,也许未来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论我想象中的未来是怎样,Kilgharrah,未来都是已经确定好的,我怎么想未来根本不重要。我们只需要遵从命运的安排。

      如果在过去,他自己都不会相信自己有一天会这么说,但是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不是吗?

 

      Arthur在出生后便和Tina被锁在顶楼最偏远的房间——Arthur现在的卧室。为了保护Arthur的身世,他们不允许任何人去那一层,Merlin是唯一一个过去探望的人。

      Uther始终在Igraine的身边,为了能在五个月后举办葬礼,Merlin不得不使用魔法暂时保存了她的遗体——也是Uther最后一次允许Merlin在他的面前使用魔法。

      当十月为Igraine举行了体面的葬礼后,Merlin默许了那场谋杀——不,应该说是屠杀,——Uther几乎杀死了当时所有王宫的仆人与侍卫,保证没有一个人知道Arthur确切的出生时间。

      那段记忆在关于Arthur一次次难以预料的危机的记忆背后变得模糊而遥远,就像压在箱底的某件旧衣服——你记得它,你知道它在那里,但你不一定能记得它究竟有几颗纽扣,几个口袋——当它出现在那里的时候,你会发现你真正记得的比你以为自己所记得的东西还要多。那几乎已经不是一段记忆,已然成为一段岁月,已然成为一段无法更改的历史。

      而现在她就站在Arthur面前,说出她的身份,露出了她的伤口。

      欣慰和恐惧一同找上门来——她活着——却带来了灾难。

 

      找到Nimueh不是什么难事,连风都在告诉他去哪里找她。只是他没有想到她会离Camelot这么近。

      她拒绝停止对Pendragon的复仇,她居然把自己献给了神明,让神明来干预。

      事实上,Merlin并不确定她为什么会如此孤注一掷。她对Pendragon的仇恨太过牵强,如果是因为Gorlois——她是杀死他的同谋,如果是因为Uther对那些德鲁伊的屠杀——她并没有组织德鲁伊的战士们进行反抗;最后的理由可能是她那个曲解的预言——金色的龙会让整个Albion陷入火海。然而,在几年前,他告诉她那个梦的意义之后,她还会如此确信自己就是正确的吗?

      她还有族人,还有女儿,她为什么还要固执地把自己交给神明?

      最关键的问题是——告诉Arthur他出生的真相——让神明帮她办到的事情,她完全可以自己做啊!

      这根本就是一场毫无意义的殉教!

 

      但是他还是理解她的,尽管有些讽刺——虽然他们互相态度并不友好,但是在所有活着的人中,他们才是认识时间最久,最为熟识的,互相最能理解的。

      她自己也无法承认——自己再也无法继续承担那份关于Albion,关于德鲁伊,关于魔法的责任——的事实。

      那些在责任太沉重了,不是一颗心能承担得起的。

      你难道真的认为整个Albion的命运是一个人可能承担的吗?

      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

      凡人的武器与毒药都无法杀死的德鲁伊大祭司,她只是需要找个足以让自己相信的借口求神明赠予死亡——向他讨要那瓶毒药——他唯一剩下的一瓶可以杀死大祭司的毒药。讽刺的是,如果不是担心自己和大祭司不同,喝了也不一定会死,他肯定早就已经喝了。

      不会有人比他更了解她了,他们已经被战争刺穿,被痛苦撕碎,被绝望焚毁,却还要把他们永远囚禁在不朽的生命。

      多么荒谬!

      拥有短暂生命的凡人所逃避的,却是不朽者求而不得的。

      直到她真的死去,Merlin才意识到自己无法控制的泪水,那一刻,他才意识到,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人知道自己是谁了——不是他的名字或者身份,不是他的能力他的经历——是他本身——是他抛下一切后的本身——是他走进那片橡树林之前的,还是个活人时候的——真正的他。

      那一天,他从一个基督教的魔鬼的杂种,成为了异教徒的德鲁伊王子;他从一个阴沟里的肮脏的老鼠洞,被抬进了黄金建造的精致的鸟笼;他从一个每天都可能会死的凡人,变成了无法死去的尸体。

      正如埃及亡灵经书所说,只要生者还能记得,那么死者永不会死去。

      然而,当Nimueh死去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他再一次杀死了自己,而这一次——他无法再复活了。

      Nimueh,怯懦的Nimueh——需要借口才能安心寻死的Nimueh——被他怀着无限同情杀死的Nimueh——竟同样剥夺了他的生命。

      神明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个诅咒?

      自由与死亡,随便哪一个都好。

      “这可能是你最后的一次机会。”

      “屈服,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难道你宁愿跟你的无谓的尊严与可悲的傲慢一起在地狱中备受煎熬?”

      Aurelius的条件那时候在他看来是难以相信的,奴隶的自由,根本不是他想要的,甚至是完全相反的,他为什么还以为他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呢?

      但是他突然发现他可能错了,或者说他已经屈服了,已经被痛苦和恐惧打败了。

      Pendragon除了诅咒和死亡,他们什么也给不了,任何期望都只能凭添更多的绝望。

      他不想要奴隶的自由,但是奴隶的死亡却无比诱惑——死亡,本就不该有任何注释,不该有任何限制——死亡,一切皆为平等,一切皆为尘埃,一切都比不朽完美。

      Nimueh死了。

      他以为早已消失了的最后残存的缥缈的希望也成为了她的陪葬。

      他已经,无法忍耐了,他只剩下最后一次机会了——Arthur Pendragon——对一切无知的,总保持着愚蠢的希望和盲目的信任的,让他焦虑与不安的——偶尔真的会让他以为还有一丝希望的Pendragon。

      如果他知道他的生命来源于痛苦,他的灵魂来源于绝望——Igraine与Uther,如此荒谬的组合——施暴者与受害者,压迫者与反抗者,付出爱的人与拒绝爱的人。那么,他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无论如何——

      That’s a prophesy, that’s a promise, that’s a deal with Albion. That’s my destiny.

      死亡或者自由——这是我一切痛苦的终止,而这是他的选择——他终将要做出的选择。

      是的,King Arthur,命中注定的最后的唯一的机会。

      这一次,他已经丢弃他的尊严与傲慢了,屈服,顺从,祈求,他可以去做任何事情,只为了结束这诅咒、这罪恶、这痛苦、这折磨。

 

      事实证明,对Pendragon所能寄予的最好的希望就是赐给他奴隶的死亡。

      他会说服他——他总会说服他的,就像过去的每一次,Uther、Sire Ector说服他或者说强迫他去做那些违背他意愿的事情时一样,他们早已在无形中达成了共识——以Camelot作为借口,恐怕任何人都能说服他。Uther憎恨那个“恐怕”,恐惧那个“任何人”,他将此称为软弱,他将此视为容易被人操纵,容易向豪无意义的借口妥协,但实际上,他只是不愿承认——那些真正控制着他的,或者说他真正在乎的人中——他和Ector或者其他“任何人”——没有比他更高的权威的,在他脚下的,无用的,软弱的——任何人——有什么区别呢?可悲的是他却不得不依靠这一点来证明他对自己儿子的权威,来证明他身为Camelot国王的对任何属于Camelot的任何人的主宰权。

      他也知道,Arthur会坚持他那些浪漫的只存在于故事中的信条,是的,就像他坚持着对年幼时扎根在他心底的对自己的怀疑与否定一样——任何人的存在任何人的生命都比他的有价值,甚至是那些软弱的、脆弱的,尤其是那些无害的、无辜的。他把自己划分为那些被忽视掉的被拥有特权的人称为无意义的、无用的人群,却想要证明自己——证明那些弱者——是有价值的。所以,为了Camelot十几万被称为豪无意义的平民的生命,他必须要杀死眼前几十个,甚至上百个敌人——正如每个凡人鼓起勇气想要证明“自己的存在”不是毫无意义一样。

      接着,正如他早已预料到的——Arthur会在Camelot与自己坚持的正义之间徘徊。可能在Arthur眼中那是Camelot的责任与无辜者的生命之间——在他的责任与自己的良知之间的对决,他会感到痛苦与撕裂,虽然他意识不到那是人间不断上演的现实与理想的冲突,是用Camelot所指代的“Uther所恐惧的‘任何人’的价值”与他想通过实现理想来证明的“他的存在”的价值之间的冲突。

      虽然他有一瞬怀疑,但——他是Arthur,他始终是Arthur——他不是Aurelius,也不是Uther——他不会认为自己天生比一切都要高贵,也不会否认其他一切的价值来证明自身的价值。

      这就是最冲突的地方——Arthur从来都不是君主,他从来都没有把自己当成领导者,他甚至从没有想过成为国王——他一直把自己当作一个普通人——毫无疑问,他最后只能给出一个普通人所能给出的答案——他最终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他最终会承认的,虽然那是令人心碎的——理想终会被现实粉碎,“他的存在”并没有比“任何人”更重要。

      他终归不是Aurelius,也不是Uther——他不会把现实踩在脚下,也不会想方设法去毁灭现实——他选择接受现实。

      多么可悲!多么讽刺!

      他没有Aurelius的狂妄,也没有Uther的残忍,但他也没有他们那样的雄心壮志,也不会比他们更适合成为国王。

      当他终于做出这个——他自己以为是艰难的——实际上早已注定的——决定时,在他以为是他的责任击垮了他的信念时,他根本意识不到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就像每个凡人都不愿承认自己并不比他人更有价值一样。

      他为了承担起外界赋予他的责任,为了实现这个众人压在他头顶的期待,他必须说服自己能够承担得了这份责任——就像那些凡人在自己被控制的时候,通过控制他人来幻想自己已经夺回了自己对自己的主宰权一样——就像那些被关在自己眼前所见的狭小的世界的囚徒们,只有站在其他动物其他人的牢笼之外,注视着他们被剥夺自由的痛苦,才能忘记自己也被囚禁的事实。

      那些无法停止的痛苦与绝望已经杀死他勇气、希望、尊严、傲慢了。

      他已经从学会屈服、顺从、乞求了。

      神明们,Albion,如果我真的将一切献上——我已经交付了一切,你们何时才能兑现你们曾经的允诺?

      他不会真的责备Arthur,他不会去责备一个——一无所知的,终日生活在谎言中的,被所有人用责任和期待鞭笞着的——凡人。

      事实上甚至有一瞬间,他怀疑,他和这个需要通过尸体慰藉的灵魂,到底哪一个更可悲。

      如果Aurelius知道现在的他会如此轻易地屈服,那位疯狂的鬼魂是应该大笑还是痛哭呢?

      当你想方设法千方百计花尽一切心思费尽一切时间想得到的,对他人而言唾手可得,那个永远疯狂的灵魂会在坟墓里尖叫咆哮吗?

      可是那些终究是属于凡人的欲望与贪婪,谎言与虚伪,与死人何干?与他何干?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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