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Fire in the Fate Moor(长篇|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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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HE/长篇/NC-17

♔不熟悉的骑士名称请看 [1] 的注释部分~

初稿已完成,字数20w+。这次发布为试读版。边修边发,不会太慢。大家喜欢的话希望能出本子。(拜托大家一定要喜欢鸭,期待留言!)

♔ [11] [12] 两篇内容连贯,建议一起看~

第一章  In Chains 在枷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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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该死!疼痛似乎比意识更先恢复。

  Arthur不确定这种疼痛的来源在哪里,只是让他感到每一次呼吸都在加剧这种疼痛,让他近乎窒息。

  不过这不能影响他的好心情。

  是的,他似乎已经忘记了差点夺走他生命的危险,在他意识模糊的时候陆陆续续灌进喉咙的“毒药”,他的大脑能捕捉到的片段只是他在战斗,接着他被接住了,他听到Merlin的声音……

  Merlin……Oh,God!

  Arthur的大脑功能是否恢复正常的判断依据通常是计算他到底该跟Merlin说多少次抱歉。显然,继上次给他背包里塞进蟾蜍,嘲笑他甚至无法从老鼠手中夺回早餐之后,他现在有更多需要道歉的了——这让他窒息,比疼痛的效果更好。

  这简直太糟了——

  好吧,他还活着,这还不算糟到极点。

  Oh,不,他还活着——那么那几个马戏团的人呢?他们已经被国王处死了吗?

  也许起身和睁开眼睛不是一起发生的,但是新的疼痛和Merlin肯定是同时出现的。

  “你是在梦游吗?”Merlin讽刺地说。

  “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我是说——”Arthur在下一句“该死”——当然是指疼痛——之前闭上了嘴。

  “国王处死了Cendred的骑士们,在断头台前对公众宣布这是Cendred的阴谋,为展示国王的仁慈,释放了被他们欺骗的平民,警告大家不要被阴谋的谎言欺骗。”Merlin一边说一边给他身后垫了一个枕头,让他能够坐起来。

  这个动作让他怀疑自己的腹部撞上了一头公牛——一次彻底的打击,而不是有还击发生的决斗。但是,听起来情况更糟糕,处死Cendred的骑士们,意味着——他听到自己糟糕的吸气声,“要有战争了吗?”

  “恐怕你要失望了,”Merlin手忙脚乱地试图把他刚刚挣扎中拽到一边的被子盖在他身上,“Cendred派来使者澄清这件事,他们说这是一个阴谋,他们并不知情。所以Morgause的驱逐成为了追捕。”

  如果不是抬起胳膊的请求被肩膀驳回的话,他还是会很乐意去揉揉那个毛茸茸的脑袋。“我想这是个不错的结局。”

  不过那个脑袋的主人很快就走远了一些,靠在他脚下的床柱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烛光加深了他睫毛的阴影,更加突出他漂亮的颧骨,只是他似乎带着并不乐观的表情,“除了骑士夫人……”

  他的乳母,和骑士们一起被处决了吗……

  Arthur皱皱鼻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他能早一点清醒过来,如果他能再强一点,如果他能有Morgana的勇气的话……

  “Oh,God,”Merlin终于没有忍住笑了起来,他摇摇头继续说,“你的敏捷反应总是出人意料,殿下,”这是讽刺,Arthur确定,“你简直要为一个被关在地牢里的人哭起来了。”

  “I'm not!”Arthur大声反对。不过他下一秒就后悔了,他真的差点哭了,只不过原因是他的肋骨和腹部。

  接着Merlin拿出一个装着淡蓝色液体的药瓶,“这是用来止疼的药水。”但是他看起来并不打算把药瓶给他——他正在炫耀般把药瓶在空中抛来抛去。如果是过去,他肯定会嘲笑他看起来完全有取代Dagonet爵士的潜质,但现在这种杂耍只让他感到自己的伤口更疼了。

  “我很好,我一点也不需要它。”Arthur翻了个白眼。

  “你确定?”Merlin挑起一根眉毛,“看来是我的好心多余了。”

  “我非常确定,白痴,”Arthur皱皱鼻子,怀疑他的鼻子可能都受了伤,真是糟透了,如果他手边有任何可以拿起来的东西,他都会毫不犹豫地丢朝那个一脸讽刺的——可能会让他放弃这个念头的——白痴身上丢过去。

  “我警告过你,”Merlin嘲笑地抬起下巴,接着说,“你需要一些教训,让你知道安全和健康的重要性,否则你的傲慢迟早有天会害死你。”

  Safe,这个词近乎完美,他怎么以前从来都没有注意到?Merlin讽刺的样子就好像那个女巫是专门来替他复仇的同伴一样——某种程度上说,确实是他认识的人把他打成了现在这种状况——就在他做了一件他应得的比这还要惨的完全糟到极致的事情之前,Arthur皱皱鼻子,“可能你倒希望我已经死了。”

  Merlin停下手中的动作,抱起胳膊,继续用那种该死的平静的目光看着他,用他让人分心的——Arthur恐惧找到更多形容词的——嘴说,“所以你总是不能让我称心如意是吗?”

  天花板、床头柜、衣柜、书桌、椅子、烛台,Arthur感觉喉咙发干,慌乱地扫视了一圈,最后他的视线不得不妥协于他无法控制的注意力,停留在让他充满愧疚的脸上。Merlin的平静往往比他发怒更让他不知所措,那是一种毫无生气的近乎雕塑的表情,就好像一瞬间和你谈话的已经不是活人一般。

  Merlin没有等他想好该说什么,一边关上窗户,一边说,“你还能睡几个小时,我会告诉骑士们你已经醒了,而且就目前情况大脑没有受到什么严重损伤。”

  “我睡了多久?”Arthur干巴巴地说,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迟钝到忘记问这么关键的问题。

  “两天两夜,可能还有几个小时,”Merlin留下了一扇窗户,现在开始和窗帘打的结较量了,“现在是第三个晚上。”

  你一直都在吗?Arthur没有勇气问,是或者不是,都不会让他心情好一些。

  “白天是Bedivere爵士和Ector爵士轮班照顾你,晚上是你的男仆负责。”Merlin就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离开窗帘,走过来,毫不客气地捏着他的鼻子,给他把那瓶柠檬味的止疼药水灌了进去,“我只是恰好有点失眠。”

  “听起来像是真的一样,”Arthur讽刺地说。

  “挪一下你那愚蠢的皇室脑袋,我需要把枕头……”Merlin没有理会他的玩笑,他的黑眼圈已经足以出卖他了。

  “就这样吧,Merlin,”Arthur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柔和一些,刚才坐起来就已经够他疼的了,现在说他几乎动不了他的脖子,谁知道这个总是小题大做的巫师会想得多么糟糕,“我已经睡得够久了,蜡烛也留下吧。”

  “我恐怕不能这么做,”Merlin还是熟练地用烛剪剪灭了床头柜上的蜡烛。好吧,反对他,Merlin的习惯之一,Arthur早就接受了,但Merlin接着说,“晨钟等下就要敲响了。”

  Merlin拿走烛台,放到桌上的另一只蜡烛旁,烛剪再次靠近那火焰。Arthur似乎能看到蜡烛熄灭后的彻底黑暗,虽然马上天就会亮,而且他也并不害怕黑暗,他只是——

  “Merlin,”Arthur突然急切地大声说,甚至是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怎么了?”Merlin停下手中动作,转身看着他。

  “我一直想让你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在他大脑找到其他话语的时候,一直蜷在那里的句子就像恶作剧一般突然蹦了出来。

  “我已经忘了。”在他说完前Merlin迅速试图结束谈话。

  God, I haven't said anything yet. “Merlin,I'm not— ”Arthur frowns,“I mean— ”

  “You didn't mean to do that. ”Merlin says indifferently. “I know.”

  “Yes… I just—”he's interrupted again. 

       “You just wanted revenge. ”Merlin says frostily. 

  Arthur的大脑一时之间罢工了,在他发愣的时候Merlin已经剪灭了蜡烛,留下他一个人坐在黑暗里。

  Arthur终于想起来他不想看到蜡烛被熄灭的原因,或许他过去不喜欢看到Merlin离开的背影,但是他突然意识到,他实际上更不想,甚至令他恐惧的是,看到Merlin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黑暗中。他突然想,如果在他遇到Nimueh的夜晚,Merlin没有回到Camelot呢?他不确定现在他是身陷哪片战场,他也不确定Camelot是否还能听到如此平静的钟声。


  不久之后他就见到了紧皱眉头的Ector爵士。

  “我告诉过你离Emrys远一点。”Ector爵士严肃地说,担忧的视线在他身边仔细打量着。

  这句话以前在Arthur听起来就是警告自己家的孩子,“那是个危险的巫师,离他远一点!”但是现在Arthur听起来这句话似乎是在对别人家的孩子说,“那是我家姑娘,离她远一点!”这真是糟糕的顿悟,Arthur绝望地想,也许他一直都是第二个意思。Arthur不安地把眼睛转向Ector的眼睛之外的其他地方,试图减轻一些“觊觎对方女儿”的罪恶感。

  “不用再找了,Kay已经跟随Lamrock爵士去为国王送信了。”Ector爵士无奈地说。这似乎就能解释这位以经验和沉稳著称的骑士为什么表情这么凝重了。

  “还有,Arthur,”Ector爵士临走时说,“等你伤好一些,你需要换一个没有晕血症的男仆。”

  Arthur点点头,天知道他为了找这样一个有晕血症的男仆费力多大努力,更别提还要忍受他的无聊,这个原因在简单不过了,至少能保证在他换绷带的时候还能见到Merlin,同时也不会引起国王的不满。

  不过之后的半个多月,Merlin都是在其他人在场的情况下才会去见他,每次都是换绷带或者是带来新的药品。就好像他在担心再来一场单独会面不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糟糕的事情一样。

  而Merlin的样子就像一直以来在其他人的视线下所表现的那样,总是冷漠而沉着,除了Morgana……

  Morgana在地牢里住了一周之后终于和Uther妥协了,但作为警告,她仍被多禁足了一周。

  直到她的禁足解除,Arthur才在受伤后第一次照到了镜子——太可怕了,Arthur绝望地想,他应该把门锁起来禁止任何人入内的!

  Morgana在可怜的镜子被丢出去之前逃到了门外,如果不是他的腿和脚还被夹在竹板里面,他肯定会冲出去的。冲出去决斗吗?不,和女人决斗简直是疯了!这关乎荣誉,当然不是因为他被一个女人打成了现在这样……

  Oh,No!他真的会跟Morgana决斗的——就在他听到走廊里Morgana夸张的大笑短暂停顿了几秒后,接着传来了她和Merlin一起的笑声——这太让人恼火了。

  “别那么激动,尊贵的王室菜头,”Merlin轻描淡写地说,“两周前你的眼睛淤青更严重。”

  “你就不能用些什么东西让这些该死的淤青早些褪下去吗?我发誓我还从没有这么糟糕过!”Arthur大声说。

  “当然有,”Merlin不紧不慢地把盘子放在桌面上,又倒了一杯水。

  Arthur注视着他那夹杂些许戏弄的表情,干巴巴地说,“你只是不打算给我用。”

  “我说过你需要一些教训。”Merlin头也不抬地说。

  Arthur那骇人听闻的天赋此时又发挥了作用,他注视着Merlin说,“Bedivere爵士,把Gaius给我叫来,别磨蹭了,立刻!现在!”

  Merlin抬起眼睛看着他,倒霉的骑士已经跑出了王储的攻击范围。

  “出去,现在。”Arthur干巴巴地说。

  Merlin的眼睛在一闪而过的愤怒后立刻恢复了那副平日里冷漠的样子,走了出去。

  事情再一次糟到极致了——不——对Arthur来讲根本就不存在“最糟”,只有“更糟”。

  在Gaius刚离开,他正在思考如何补救这次糟糕的会面时,他看到Merlin正和一个不认识的黑发骑士向城外走去。Ector爵士在稍晚一点的时候告诉他,那是King Onek的长子Gwaine[注1],他的家族一直效忠于Camelot。

  是的,在Camelot这么肆无忌惮地跟宫廷法师表现出亲近,不用想就知道他是新来的。

  再一次的“更糟”是,Tristan爵士毫不迟疑地告诉他,他是个不错的骑士,第一次就通过了测试,大家都称他为“最迷人的骑士”。

  不过这些“更糟”都比不上晨间训练时丢了剑后被Gwaine从地上拽起来时的尴尬。Merlin正抱着胳膊站在不远处。

  “你之前受了重伤,殿下,”Gwaine迅速说,“你本来还需要多休息半个月的。”

  是的,如果不是Gaius拿来的粉色的药膏,他确实准备直到眼睛的淤青不那么明显的时候再出去。不过,这似乎是另一个问题,“谁告诉你的?”

  “大家都知道你之前受伤了。”Gwaine眨眨眼。

  “我是指时间,Gaius确定我还需要一个月才能下床。”Arthur干巴巴地说,越过他的肩膀看了Merlin一眼,“幸好他不知道什么国家机密。”

  Leon爵士和Bedivere爵士很快把Gwaine从Arthur的体重下解救了出来,很明显Arthur的左脚腕并没有他自己坚持的那么好。

  Gwaine微笑着说了几句,就转身去跟Merlin打招呼。Ector爵士怎么不去警告他呢?Arthur愚蠢地想,这才想起来Ector爵士由于担心Kay已经好几天愁眉不展了。

  接着,Arthur得到了Uther关于“差点输给一个女剑士”的训斥和“更加努力地训练”的指令。

  在晨会上,Uther只是时不时地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贵族们也依旧像过去一样,谨慎地客套着问候几句。事情似乎又回到了这一切发生之前的情况,除了Uther大范围发布了追捕Morgause的通知,并要求其他国王也协助他们,大概Kay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被指派外出送信,到现在还没有回到Camelot。

  他短期内还是不被允许夜间巡逻,沉闷的晚餐成了一天之中的最后一个项目。

  “亲爱的弟弟,”Morgana的这句显然是一个讽刺的开端,Arthur快速瞥了一眼Uther,后者并没有什么反应,Morgana接着说,“我不知道你居然这么受女孩子欢迎。”

  可能听起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刺耳。Arthur举了举酒杯,“我相信你不知道的还很多。”

  “所以,”Uther突然开口,“究竟是哪位姑娘有如此荣幸,比国王都更先见到王储?”

  Arthur正在判断Uther生气的等级,就听见Morgana强忍住笑声的声音,“别找借口了,你身上的草莓味在走廊另一端就可以闻到。我打赌Camelot没有男人会用草莓味的香水。”

  “我发誓那是我使用的药膏,”Arthur立刻解释,并补充说,“Gaius给我治疗淤青的。”Gaius那瓶对付淤青和扭伤有特殊效果的药膏,他用了三天就让他的眼睛看起来完全正常了。

  “我从来不知道Gaius治疗淤伤的药还会改变配方,”Uther翻了个白眼说,“但愿那个老御医没有把草莓酱和药膏搞混拿给你。”

  “但愿不是和某个姑娘的香水搞混了。”Morgana笑着说。

  “我等下会去核实的。”Arthur干巴巴地说。

  不需要核实。

  因为Arthur在去找Gaius的路上撞到了刚从酒馆里出来的Gwaine。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走那边。”Arthur指着王宫侧面的路,那里通向骑士们的住处。

  “我没有走错,殿下,”Gwaine站稳脚步,露出醉酒的人才有的愚蠢的傻笑,“我没喝多少,我还很清醒呢。”

  “你住在哪里,我叫人送你回去。”Arthur无奈地说,他不确定这样一个已经醉到敢撞在王储身上的家伙真的可以自己回去。

  “不,不,我是要见宫廷法师。”Gwine从被Arthur转过去的方向上立刻转过身来。

  “什……什么?”Arthur站在原地,感觉脑袋上被人敲了一棍子,“等……”

  “Oh,God,绝对不能再等了,我已经迟到2个小时了。”Gwaine捋了捋头发,“再迟的话我担心遭到全Albion最强大的法师的诅咒。”

  在一千个可能性从Arthur眼前闪过的时候,Gwaine已经绕过Arthur向王宫走过去。他本来想叫侍卫拦住的,但是他更担心其他人再听到什么糟糕的东西。

  “你找他有什么事情吗?”Arthur跟在Gwaine身后,揣测着一个比一个可怕的情况,尽管可能性是充满创造性的,但是在解决方式上他只能想象力匮乏地想到决斗这唯一的方式。

  “Save him.”胆大的骑士回头冲Arthur笑笑。

  “From me?”Arthur的声音又尖又细,他自己都不想相信。就好像我们在折磨最伟大的法师一样,不是“我们”,只是“我”,Arthur更加烦躁地想着。

  Gwaine回头耸耸肩,继续带着他的意义不明的傻笑。

  “我相信他不需要你拯救,”Arthur换上他Pendragon的语调,“I can make sure of his safety. ”

  “I doubt that. ”Gwaine举起双手,“At least not now. 你还没有彻底恢复。”

  At least he's honest. Arthur皱皱鼻子,门后传来的一点草莓味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Gwaine把门打开,径直走了进去。

  “你该知道你迟到了2个小时以上,Gwaine。”Merlin头也不抬地说。

  “那肯定是因为某个贵族耽误了一些时间,”Gwaine回头冲Arthur眨眨眼。

  Arthur站在门口,从扑面而来的草莓味中回过神来,警觉地看了Gwaine一眼。

  “我把你的愚蠢的王子给带来了,Emrys,”Gwaine邀功式地挺直后背。

  Merlin翻了个白眼,转向沙发上睡着的两个男孩,“但愿不要让你的弟弟们误会你是把他们的顺序放在除王储之外的什么东西之后。”

  “我发誓不会有下一次了,Emrys,”Gwaine做了个鬼脸,“但愿我的小伙子们没给你造成什么麻烦。”

  “比起你,Gwaine,”Merlin讽刺地说,“他们给我造成的麻烦根本不值一提。”

  “我会尽快给他们找些事做的,”Gwaine走向两个男孩,踢了踢他们的靴子,“Gaheris,Gareth,”较大的男孩子醒来了,较小的头发最卷的那个没有任何反应。

  Gwaine背起较小的那个,跟较大的那个说了几句,男孩看着Arthur愣了几秒,然后磕磕绊绊地走到Arthur面前,脸涨得通红。

  “你叫什么名字?”Arthur咳嗽了一下,掩饰尴尬。

  “Gaheris,殿下,”男孩紧张地说。

  “你也是King Onek的儿子?”Arthur看了Gwaine一眼,又看看眼前的男孩。

  “是的,殿下。”男孩紧张地吞咽了下,头低得更低了。

  “但是King Onek在信上说他只有一个儿子,Gwaine爵士,要来Camelot服役。”Arthur自己非常想把自己的脑袋撞到墙上,他不知道Gwaine是不是脑袋有问题,把他带到他两个弟弟面前,而且毫不掩饰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准确地说,是他自己坚持跟过来才看到了他们;而说出他们血缘关系的是——整个Albion最聪明的——他一直对此深表怀疑的——Merlin。

  Merlin看了Gwaine一眼,后者似乎终于从酒精造成的迟钝中恢复过来,“他们根本不愿意跟我分开,我发誓,我是在路上才发现他们偷偷跟过来的,如果让他们自己回去就太危险了。”Gwaine紧张地拼命冲Merlin眨眼,暗示后者帮他说些什么。

  “我想这没什么问题,”Merlin干巴巴地说,“来Camelot服役的确实只有Gwaine爵士一个人,他的两个弟弟并不能——服役。”

  Gwaine感激地看了Merlin一眼,后者正脸色苍白地看着Arthur。他并不清楚Arthur出现的原因,也不知道在这么长时间冷战之后他是否还抱有敌意,况且Arthur现在的表情看起来太糟糕了——但愿不是因为上次的矛盾——Arthur肯定认为自己是在报复。即使在王储心情好的时候他这样玩文字游戏,Arthur都会用他那套骑士守则来反驳,而现在,Merlin认为能说服Arthur的可能性更低了。

  King Onek的三个继承人全部都来到了Camelot——他们如果其中任何一个遇到危险这都会是严重的外交问题,甚至会引起叛乱。骑士们来Camelot服役,同样,Camelot也要负责他们的教育以及安全,教育通常都不是问题,但是安全问题则是极其严肃的——这牵扯到领主们的继承人问题,所以通常只有骑士们成年后才能被允许服役,但是现在——面前的这两个十几岁的男孩,其中一个甚至还不到十四岁。男孩们的安全总是最难保证的——疾病、野兽、一次围捕狩猎、一次土匪的突然袭击,那些Camelot的贵族们的孩子都不能保证每一个都能不出意外地长大成年,而他们如果隐瞒自己的贵族身份,像平民那样,在遇到任何突发意外时被排除在贵族特权之外——Arthur不敢想象这会造成什么。

  他应该立刻告诉国王,最大的可能是把他们三个都送回King Onek的领地,这就意味着——Camelot会失去一个不错的骑士,而King Onek的三个儿子则都会受到名誉上的重大损失,这无论是对于出色的Gwaine还是他那两个尚未真正开始人生的弟弟们而言都是不公平的;同时,Merlin会失去一个朋友,天知道这是这些年里他的第几个朋友,Gwaine会在大家的视线下和他交谈,完全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这甚至是他都没有勇气去做的事情——也是他另一个懦弱的表现;另一个很有可能的结果则是,Merlin会因为失去了一个朋友而更加厌恶他。

  “我建议这件事最好不要让国王知道,”Arthur干巴巴地说,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执法的原则去了哪里,是的,告诉国王后所得到的三个结果中的任何一个都让他不安。

  “但是,骑士不能背叛国王,殿下。”Gaheris犹豫着说。

  “我想,保护国王的人民也属于对国王忠诚的一部分。”Arthur自己也不知道这句话是怎么说出来的,而下一句就这样自然地冒出来了,“而忠诚有时候也包括保守秘密。”

  但愿这句话能结束他们之前所有的矛盾与冲突。

  “太感谢了,殿下,你解决了我目前最大的问题,”Gwaine又冲Merlin眨眨眼,“看来我们的交易比我预想的要划算。”

  “什么交易?”Arthur皱起眉头。

  “宫廷法师说,Camelot的王储还需要半个月才能彻底恢复,让我下手轻一些,”Gwaine边说边拉着Gaheris往门外移动,“作为交换,他帮我照顾一天我的弟弟们。”


  Arthur把那瓶草莓味的药膏扔到了床底下,他发誓他再也不会有主动道歉的念头了——当然,那是在看到Excalibur之前。

  他只是需要自己一个人安静一会儿,然后继续开始训练,如果不是他差点输给Morgause,也许Merlin也不会跟Gwaine做那么荒唐的交易——天知道他之前的胜利是不是这么来的。

  荣誉和自尊这种东西从来都不是别人能给的,他会自己争取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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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注1:在很多版本中,Gwaine是King Onek的长子,次子为“Gaheris”(译为:加赫里斯),在成为骑士之前他是Gwaine的侍从;第三个儿子,也是最小的儿子叫“Gareth”(译为:加雷斯),在刚进入亚瑟王的宫殿的时候隐藏了他的名字和身份,凯爵士把他安排在厨房里打杂,并且给了他“美掌公”这个绰号。


(PS:解释一下,野草莓的茎真的可以医治各种跌打损伤淤青,而野草莓对应的时间也比较久,再加上森林本来温度偏低,花期4-6月,果期6-9月。在欧洲中世纪,人们认为这种植物具有神奇的力量,叶子和根可以治疗腹泻,茎可以疗伤,因此欧洲各地的遗迹都有许多野草莓种子的化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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