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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2 The Omen of Avalon 阿瓦隆的厄兆

Chapter 30

　　第一法师仔细端详着Merlin脸上的表情，皱起眉头，眼中流露出担忧，问道：“没通过吗？”他嘶哑的声音继而变成了一阵刺耳的咳嗽。

　　Merlin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神情让第一法师担忧了，他缓缓地摇了摇头，回答道：“我现在是一名龙骑士了。”

　　第一法师闭上眼睛，如释重负。“刚刚我竟然怀疑你可能没通过，我不应该有这种想法的。有什么让你感到困扰的吗？”

　　Merlin吞咽了下，面露痛苦的神情，他的脑袋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矛盾的想法：“我……我一直没有意识到。这危险……会是这么严重。第一法师。大教堂现在危在旦夕。表面上看似是王太后和Wyllt的战争，但事实并非如此，这都是借口。我以前就很困惑，但是现在明白了。她想毁灭的是大教堂，还有您。她的目的不是Wyllt，不是Guinevere，而是Ealdor大教堂。她要杀了您。她想杀了所有的龙骑士。”

　　Merlin从第一法师的神情中意识到自己并没有说错。他也知道王太后的真实目的。Merlin此刻只想给自己从头顶浇下一桶凉水，让自己冷静冷静。Guinevere只是一个借口。所以第一法师并不欢迎他们，她去任何一座大教堂避难都意味着给那里带来危险，她去其他国家，比如Gwynedd，则更会让两国开战。还有，Arthur之前说其他地方的魔法石已经开始逐渐失去力量，这是否意味着那些大教堂的防御力量正在减弱，那么还有什么地方能够让他们安全避险？Balinor会把他们带去哪里？Merlin想到这就感到心惊肉跳。再看看眼下，万一他没有那么强大，抵挡不了王太后呢？万一Morgause，那个王太后冲破大教堂的守卫呢？那么他们都会被屠杀殆尽。

　　第一法师伸出手，轻轻地捏了下他的肩膀，“这是我所肩负的重任，你不用为此担忧。你的感情让我很感动，让我的内心感到很温暖，真的。”他又拍拍他的肩膀继续说道：“你是不是会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此时此刻在这里的人是你？在这个王国里面，我本以为会站在我这边的那些人之中，只有你没有背弃我——一名猎人龙骑士，一个来自Avalon的贱民。你在这里是有原因的，Merlin。我还记得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的身上裹着一条小毯子，被放在一个篮子里，上面还盖着一条披巾，披巾下还有一个龙骨水晶。”他的声音饱含深情，呼吸有些急促。“当时Albion告诉我，在未来，你将在Ealdor，不，整个Albion的命运上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你对我来说很特别，尽管你现在并不能理解。谢谢你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刻留在我的身边，Merlin。”

　　“这么说，所以，您是不打算把我赶去高卢了吗？”Merlin笑了起来。

　　“我怎么会赶你走呢，Merlin？最终的选择权在你，你不愿意去那里吗？”第一法师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种悲伤的神色。

　　“我之前一直以为您是想赶我走。很抱歉，是我误解您了。”Merlin松了口气，“现在龙骑士和大教堂都岌岌可危，我是不会离开Albion的。”

　　第一法师的鼻子微微有些颤动，沉默一阵，他终于开口说：“请原谅我的自私，Merlin。我希望你不用经受这么多的磨难，我希望你以后的不用像我们或者其他龙骑士那样身处险境，但这并不是Albion的意志。高卢那里魔法的力量已经相当微弱，同样，在那里，即使有邪灵，他们也很难有强大的力量去造成极其可怕的后果。但你的命运是在Albion，谢谢你没有动摇，没有因为我的自私而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你选择留下来，就要接受自己的命运，这不会平坦，但我知道这不会让你动摇的。我很为你自豪，孩子。”

　　Merlin从来没有听第一法师说过这么多温柔的话。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了他。他从来没有这样拥抱过第一法师，第一法师显然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而愣住了。这个坚如磐石的男人，这个呼风唤雨、凌厉的眼神一扫就令人丧胆的男人，现在却有些不知所措，只是僵直、尴尬地站在那里，用手温柔地抚摸着Merlin的头发。Merlin闭上眼，感受着这片刻的温情。在他的心底，他对自己来说就像家人，像父亲一样，而这种感情他从来没有对其他人提起过。Hunith就像他的母亲，Owen Hunter和Will Page是他的兄弟，Freya就是他的妹妹，而Balinor就像一位暴脾气的叔叔。整个Ealdor大教堂对他来说就像是一个大家庭一样。

　　突然，大教堂的门从外面被打开。Merlin从老人的怀抱中离开。Gaius匆匆地走来，满脸愤怒。

　　“怎么了？”第一法师问道。

　　“我知道您提醒过我不要来打搅您，”Gaius声音中饱含着压抑不住的怒气，“但我必须要来告诉您。那个王太后……她在五月柱附近跳舞。她的那种举止……她的跳舞方式……实在是令人瞠目结舌啊。有学徒想要和他们的家人一起回大教堂里来。我们要同意吗？”

　　第一法师的眼中闪烁着怒火，“不。他们之前就作出选择了。不要看她就行了，Gaius。也提醒他们不要去看她。”他转向Merlin说道：“等会儿你再把衣服换回白色的学徒长袍。你现在已经可以穿上龙鳞银甲了，它会帮助你抵御邪灵。只要你一直遵守许下的誓言，它就会一直保护你。王太后会在黎明的时候过来。”

　　第一法师说得没错。她果然在黎明的时候过来了。

　　圣灵降临节结束了，冬季正式到来了。【节日说明请看注释部分】一股不同寻常的迷雾笼罩着大地。不过这也确实不是一个平常的早晨。Merlin一夜未睡，一直守在门房处。他没有去大门那里观看外面的节日活动，只能看到不远处篝火照亮了整片天空。似乎篝火边跳的舞蹈越来越狂野。大家都在喝苹果酒，他能听到各种杯盏叮叮当当的声音。王太后在教年轻人们新的舞蹈，这种舞蹈不需要搭档，他们独自便能起舞。她的一些手下在演奏奇怪的乐器。他从来没有听到过节奏如此强烈令人难忘的音乐，这让他不禁想去门口探个究竟。他有一部分渴望看到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对Arthur他们的担心将他好奇的念头完全压倒了。他回想起那些与Arthur、Gwaine、Morgana和Guinevere一起在大教堂的日子。这些回忆让他逐渐不再专注于外面的庆典活动，但又掀开了他心头的那道疤。失去他的痛苦，就像扎在心上的一根尖刺，看似微不可察，但却是永远都无法消除的伤痛。

　　庆典终于结束了，直到天亮前才安静下来。很快，黎明到来。原本Merlin身上披着的斗篷就足以保暖了，如今多了一件柔软的龙鳞银甲护身，让Merlin感到更加温暖。这会让他想起前不久在大教堂学到的所有知识。这些知识在他脑海中翻腾、扭转，每一次思考似乎都为他呈现出了新的角度与诠释。

　　此时浓雾依旧，黎明破晓，一阵激烈的马蹄声纷至沓来，由远及近，浩浩荡荡的声响在空旷的天空中回荡，像是一支整齐有序的军队正在逐渐逼近。

　　“去叫第一法师过来。”Merlin对Will轻声说道。他点了点头，然后飞奔着跑走了，很快隐没在一片浓雾中，只留一抹若隐若现的背影。

　　Merlin站在大门旁边，不由地抓紧了手中的弓箭，将弓弦绷直，然后撩开斗篷，露出了背在一侧的箭筒。他深呼一口气，试着让自己紧张的心情平复下来。

　　迷雾中，首先是王太后那匹白色的骏马映入眼帘，接着是周围簇拥着的一群黑衣骑兵。Morgause的金发衬托着她熠熠发光的美丽面容。但她望向Merlin的眼神冰冷刺骨。她身披一件银色毛边的黑色大氅，脖颈处的带子并没有系上，她一只手紧紧地抓着缰绳，另一只手轻柔地抚平裙子上的褶皱。

　　“把门打开。”Morgause低声说道。她的声音轻柔低沉甚至充满诱惑。但是言语背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仿佛一把大锤击向他。Merlin感到自己的意念在这巨大的浪潮中开始有些退缩的趋势，但他依旧咬着牙坚持着。

　　“我没有钥匙。”他如实回答道。

　　Morgause沉下脸，美丽的脸庞上满是怒气和不甘。Pellinore王子骑着马在她身后出现，他在一旁忍不住嗤笑出声，低声道：“他看上去不怎么样，实际上还挺聪明。你派人去喊第一法师了？”

　　Merlin点点头。

　　“做得好。啊，他来了。”

　　Morgause抬起眼向Merlin身后看去。

　　她的的手下至少有三十人，排在她身后仿佛一堵黑色的墙。王太后的坐骑不耐烦地来回跺着蹄子，喷着鼻息。Merlin朝她的手下们看去，在一群如出一辙阴沉的脸庞中看到了Cedric。他冷冷地注视着Merlin，眼中发出幽幽的银光。

　　第一法师慢慢地走来，步履有些僵硬。Merlin甚至能清晰地听到从他牙缝中传来的抑制不住的痛苦的吸气声。此刻Merlin的心中充满了怒意，不觉握紧了手中的弓箭。是这个女人让第一法师这么痛苦，是她把忠实的人们从Ealdor骗了出去。那时候在Meredor，要是死的不是这个女人的丈夫，而是眼前的这个女人，该多好。他可以让这一切瞬间结束——这样的想法强烈地打动了他。只要一支利箭穿透大门，刺入王太后的胸膛中就好了。Merlin的一只手已经伸向了箭筒，但他立刻意识到这种想法并非出于本愿，于是立刻握住那只几乎要拿起箭翎的手，牢牢地抓住箭袋。Merlin赶忙将憎恶和仇恨的感觉从脑袋里推出去。这种杀人的欲望太强烈了，但并不是他自己的意愿。无论成功与否，这都会导致大教堂落下把柄，第一法师刺杀的罪名一定会成立。是谁在试图控制他？Morgause还是Cedric？

　　Morgause声音冰冷地说道：“您被背弃了，第一法师。把门打开。”

　　“我并不这么认为，”他严肃地回答道。“我不会邀请您进来的。”

　　一抹奇异的笑容浮现在王太后的嘴角：“那就放了那个女孩，您答应过的。让Wyllt的外甥女随我一起去Escetir的王城。”

　　“恐怕这是不可能了。”他简明地回答道。

　　她眯起眼说道：“您以为您可以护住她？我来这里就是来接她的，没有她在我的监护下我是不会离开的。”

　　第一法师严肃地说道：“那您继续待在村庄里好好享乐吧，王太后。她并不在这里。您的弟弟和那位伯爵确信我会把他们交给您，就在日落之时离开了，趁着舞会的混乱逃走了。”

　　Morgause闻言立刻沉下脸，嘴唇紧紧地抿着，“您把他们送到哪里去了？”

　　“您误解我了，我的太后。他们是自愿离开的。他们可以去任何地方。我并不知道他们究竟去了哪里。”

　　“您竟然让他们从大门走了出去！”她厉声呵斥道，紧踩马镫从马鞍上微微升起身子。她的坐骑惊得后退了几步，哼哼着喷着气，尾巴猛烈地甩了几下。

　　“我并没有，”他回答道，“外面就是Eofham荒原了。那里是一片危机四伏的荒郊野岭，时不时还会下雨。他们可能会在里面迷路。我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儿。”

　　“您竟敢欺骗我！”她怒喝道。

　　“您愿意相信什么都可以。”他冷漠地回答道。

　　“您是我的敌人，”她尖声说道，“您应该为那场谋杀负责……”

　　第一法师突然大发雷霆，厉声打断她，“能不能请您停止这场无聊的游戏了，殿下？您的这些话，您的这些谴责对我来说毫无用处。我只关心Ealdor的学徒们和村民们的性命，并不在乎我自己的性命。那位王子承诺过会保证他们的安全，所以今早的任何屠杀都将会以他的双手沾满鲜血而告终，而不是我的。他们逃走了。您的弟弟和那位伯爵对您很了解，如今已经遥遥领先，但是他们没有马匹，因为我们没有马可以提供了，尽管我很希望为他们出力。他们的命运现在掌握在他们自己手中。我不在乎您到底是杀了我还是让我活着。我不在乎！”

　　她脸色铁青，怒不可遏。她的脸庞是那么阴沉黑暗，但却仍旧美丽。“您会在乎的，第一法师。”她故意用柔和的声音说道。“甚至会有令您也感到害怕的死亡出现的。当我下次见到您的时候，准备好迎接我的复仇吧。”她直起身子，挺坐在马鞍上，喊道：“谁在日落之前把Wyllt的外甥女给我带回来，谁就能得到一万金币！”

　　于是尘土飞扬间，几十匹骏马飞驰而去。一时间，马蹄声、喧闹声、叫喊声、马啸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空中。一场捕猎就此开始。

　　骑兵们全都不见了踪影，只有一位留了下来。Pellinore王子盯着Merlin，表情神秘莫测。第一法师转过身，拖曳着步子慢慢离去，一边走一边呻吟着。Merlin看了Pellinore一会儿之后，也转身跟上了第一法师的步伐。

　　“等等。”他在后面喊道。

　　Merlin转过身，走到大门前。Pellinore姿态优雅地从马鞍上下来，站在污泥地上。

　　“Merlin，不会是真的吧？”他问道。

　　Merlin点点头，“你没和其他人一起走？”

　　“我不需要那一万金币，”Pellinore面如土色地回答道，手指紧紧地抓住大门上的铁闩。“所以这就是你们伟大的大教堂的防御？我必须承认，比我原本设想的要更……我原本期待更具戏剧性的东西。比如会把迷雾变成大火，或者把我们都撕成碎片。”他摆弄着铁闩，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或者至少有一场可怕恶心的疾病的大范围感染。”

　　“魔法并不总是以奇妙的形式出现，大人，”Merlin回答道，“就算是最强大的魔法，也通常以近乎耳语的样子出现。”

　　“的确，”他低声回答道，表情严肃。“她走了吗？真的吗？”

　　“没错，Guinevere昨晚就走了。我没有亲眼看到她离开，但是我听说她……”

　　“我说的不是她，你这个白痴。我说的是Morgana。”他面露担忧。“以Arthur的性格来看，他是不会让她跟着冒险的，他应该把她留在后面了吧。他把她藏在地道里面了？”他的声音透着恳求。

　　Merlin震惊地看向他，总算明白为什么他这么严肃了。Anhora说得没错。人们在遇到有关所爱之人的事情的时候，往往会丧失理智。“你以为他不会把她带在身边？”Merlin故作惊讶地问道，“那你实在太不了解他了。”

　　他咬着牙，紧紧地抓住门闩。他和Merlin离得很近，Merlin甚至能看到他浓密睫毛投下的阴影。“我根本无所谓了不了解他！我根本就不想认识他！他就是让人无法忍受的杂种！我讨厌那个男人。但我爱他的姐姐。”他用手撑着额头，继而望向天空，“我本来以为……我真的以为她昨晚会来找我的。但她没有。然后我又开始想，她这么相信大教堂会保护她，那么大教堂的力量可能真的比我想象中要强大？她是真的相信大教堂会保护她吗？看起来好像的确如此。现在我不知道该想些什么了。”他的声音中透露着苦涩。

　　“或者说，该相信什么。”Merlin补充道，心里对他有那么一星点儿的同情。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盯着Merlin，似乎自己被他看穿了一样。

　　Merlin迎着他的目光说道：“这就是您的问题了，大人。您的想法告诉您大教堂只不过是用石头和玻璃以及其他华丽装饰品堆砌而成的罢了。但是您的感觉告诉您，大教堂并非如此。它既然可以被烧毁，也同样意味着可以被拯救。当您把您的想法和感觉混在一起时，当然只会感到困扰了。”

　　他的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你听起来都快像是第一法师了。”

　　“我是在Ealdor的影子中长大，因此学到了很多。您在同一个地方待的最长时间是多久？”

　　“在Stonedown大教堂待过四年。”他不自然地回答道。

　　“那我为您感到遗憾。”Merlin回答道，“您从来不知道家的感觉。”

　　“一个贱民为我感到遗憾！”他垂下眼，思考着，“我真不知道自己该作何想法。”他的神情又转而变得严肃起来，“你能帮我追踪他们吗？我不在乎那个Wyllt女孩。她掉在沼泽地里烂掉我都不在乎。帮我找到Morgana。”

　　Merlin摇摇头，“再见，大人。”然后便转过身，跟在第一法师的身后。

　　五月柱旁的一片篝火已经全然化为灰烬。在宁静的村庄里，这一片狼藉显得格外刺眼。存放苹果酒的小木桶裂成了碎片，五月柱上悬挂的彩带也被撕裂，花环被乱扔、踩碎，地上各处还有被打破的杯子。迷雾终于褪散殆尽，将这一片狼藉清清楚楚地展示出来。Merlin在大门后面看着这些景象，心里满是惊讶和厌恶。Lancelot是第一个试图返回大教堂的，而Tom他们一家六口是第一个从庆典上逃回来的。接下来Fesit家族和Chaldwilk家族也跟着逃了回来。在王太后的人马离去之后，他们是第一批重新返回大教堂的人。Merlin和Gaius轮流护送他们到大教堂的厨房去，那里有Hunith、Freya、Will，还有其他没有离开过的老师们。厨房里有很多食物，他们都津津有味地享用着美味。

　　Lancelot在重新回来之后，神情忧虑地对Merlin讲：“你是对的。”他深吸一口气，“我真希望昨晚我并没有抛下你。我实在甩不掉昨天晚上的记忆。”

　　“什么记忆？”Merlin问道。

　　他怔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说道：“我在路上实在放心不下你，所以我告诉我父母我还想在Ealdor待一年，最后再试试能不能成为高级学徒，预备龙骑士。所以我在半路上返回了。当我回来的时候，我看到……我没办法给你描述。总之，在那里感觉……格格不入。”

　　Merlin知道，Lancelot向来知无不言，他无法描述的情况肯定继续问他也还是这个回答，但这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他转过头看到Isolde，可怜的女孩正坐在桌子的一角发呆，双手扯着一条手帕，很难见到她这么安静的时候。Merlin让Freya帮Lancelot包上几片面包，带去学徒宿舍。Tom告诉他那里现在估计一个人也没有，如果他愿意留在厨房和大家在一起的话也没人会赶他走。Lancelot在表示谢意后说他现在想要一个人待着，抄录圣书上的句子。

　　“你昨晚有见到那个骑士吗？”Merlin走到Isolde身边，递给她一杯水，“就是那个北方来的骑士，你说过你想见他。”

　　Isolde回过神来，接过水杯，露出感激的目光，点点头。

　　“那么发生了什么？他不想跟你跳舞吗？”

　　“我们昨晚都没有跳舞，Merlin。”女孩沮丧地说。

　　“嗯？怎么回事儿？”

　　“你还不知道吗？”坐在Isolde旁边的Elyan手里拿着一个鞑靼肉饼。他咬了一口食物，说道：“五月柱的舞会一如既往地开始。后来王太后加入了舞会，并且延长了好几轮。她坚持我们要按照他们在Isle of Man的方式绕着五月柱跳舞。他们国家的习俗是，女孩们先用彩带把男孩们绑起来，直到他们不能动弹，然后她们就开始跑，男孩们等到挣脱束缚之后就开始追她们，如果女孩被男孩追上了，那么就得让他在她脸颊上吻一下。”

　　他又咬了一口肉饼，继续说道：“我没有加入他们。这样的游戏不适合我，虽然很多人乐意加入。Pellinore王子也参与了被捆绑的过程。但是我心里觉得不舒服……我的意思是，没有男孩子会愿意让自己的妹妹参加那种舞会吧。就算我喜欢的女孩在那里，我也觉得这样做是不对的。就好像是从女孩那边偷来她们本不愿意给予的东西。有些浣衣女被抓之后也不愿意献吻。之后的舞蹈变得越来越疯狂。大家都在喝苹果酒。味道有些奇怪，所以我并没有多喝。那个北方的骑士一直对眼前发生的情景目瞪口呆，他问我们这里的五月柱舞蹈是不是一直这个样子。王太后还说，我们的节日一直是错误的，就算是时间也过得不对，只有我们是在冬天到来之前，其他地方的圣灵降临节都在夏天，那样大家就不用穿这么厚这么累赘，跳起舞也会更加轻便。然后王太后就开始教年轻人跳一种新的舞蹈。一种……不需要搭档的舞蹈。为什么Isle of Man的人要这么做呢，Merlin？他们的国家真是奇怪。”

　　Merlin看着他，听他说完，心里对于Morgause的行事意图已经一片了然。Merlin明白这种微笑的诱惑对于孩子们的威力。比如学徒们开始戴宝石颈链的时候，贱民们就会模仿他们。所以如果学徒们开始模仿Morgause在冬天也穿着低胸礼服，或者练习他们昨晚学到的新舞蹈，那Merlin也丝毫不会感到惊讶。这对于他们来说是前所未有、激动人心的体验，这和他们以往的做法大相径庭。好奇导致人们继续探索。而长期的压制一经释放便会发展成不计后果的狂欢。这的确像是Succubus会做的事情。她的影响力会导致她周围的所有事物都朝不计后果仅考虑自己的方向发展。Merlin知道这一切，但是因为许下誓言要守口如瓶，所以他不能告诉他们。他不能把这些知识告诉其他人，因为大多数人都不愿生活在恐惧中，无知让他们困惑，就像他过去一样，但至少不会恐惧。而那些厌恶困惑，想要知道真相的人，他们最终也会找到真相。

　　Merlin对他笑笑，又转向Isolde。“所以，就是这件事让你这么沮丧？”

　　她摇摇头，一脸悲伤。“他说他还有任务，今天早上王太后的人马离开后他也离开了，他说他不能告诉我他是来自哪个国家，要去做什么。万一他是王太后的手下怎么办？我也很担心他会不会也是为了那一万金币去追捕Guinevere。”

　　“你觉得他是王太后的手下？”

　　Isolde摇摇头。“我觉得不像，但他什么都不肯告诉我，他说他下次来的时候会告诉我也一切，但我怎么能不担心呢？”

　　“我觉得他不是，否则他昨晚肯定要跟你跳舞的。”

　　“谢谢你，Merlin，很抱歉昨天离开了你们。你觉得——”Isolde顿了下，“你觉得她还会回来吗？”

　　Merlin若有所思地看向她。“我想她会回来的，”Merlin回答道，“但我希望她别回来。我不喜欢她。”

　　Merlin转身离开，抓起一块华夫饼，准备开始进行下一项任务。但这时Freya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要出去走走吗？”Freya腼腆地问道。

　　Merlin点点头。Freya看起来很痛苦。于是他说道：“跟我来吧。”

　　Freya感激地笑了，和Merlin一起从人声鼎沸的厨房走出来。Merlin从来没有看到Freya如此沮丧而低落。她看起来正沉浸在失落的情绪中，但Merlin却让自己尽可能地让自己忙碌起来，以免自己陷入Arthur离开的心痛中。每次Merlin看到金色的短发，都会潜意识地想到Arthur，但是看到头发主人的面容时，心里又会不由地觉得失望。

　　“那里实在太吵了，”Freya小声说道，“当食物被吃光以后，应该又会变得很安静。”

　　“我不大喜欢今年的食物，”Merlin说道。他像以往一样拍了拍Freya抓着他胳膊的手，说道：“你感到很悲伤，因为他离开了。”

　　Freya瑟缩了一下，说道：“只有一小部分是因为他离开了。他临走前在我耳边许下一个诺言，但是我有预感他不会遵守的。我知道他可能不会遵守诺言，所以我要让自己做好失望和受伤的准备。就像你承受的那些一样。”

　　Merlin眼神锐利地看向她，感到很惊讶。

　　“我不是瞎子，Merlin。我们难道不是在厨房一起长大的吗？你知道我所有的缺点，我也知道你的。我们的那些小习惯使我们与众不同。我总是害怕吵闹，而你总是难以入睡。你最喜欢的就是蜜糖了，其他任何东西在你心中都比不上它。每次Hunith烘焙南瓜面包的时候，你总是偷偷地拿一片，再拿一片，再拿一片。这一年你变了很多，不是你的工作，我知道，但我想你自己都不清楚。这一年，你总是做噩梦，或者就是睡不好，有几次我见你一个人洗完衣服后在洗衣服的魔法石那里一直在冲手，不是第一法师安排的事情你就一直在躲着Drea，你有秘密，Merlin，一件糟糕的事情。你不用告诉我是什么，但我想你一定很不好受。在王储……呃，Arthur……他离开了，你很希望他会再回来，但是你不确定你是否能承受得住那样的痛苦。”

　　只是这样被说出来，Merlin就已经感到很心痛了。他又拍了拍Freya抓着他胳膊的手，假装很开心的样子。“至少Gwaine临走前吻了你一下。那不只是一个朋友之间的亲吻吧。”

　　Freya涨红了脸，神情却更为愁苦，“我倒宁愿他没有这么做。”

　　Merlin故作惊讶地说道：“什么——你宁愿被Kanen亲吻吗？我想那样Hunith肯定会用扫帚把他赶走，但又会边赶边兴奋地大嚷大叫。”

　　Freya羞愧地说道：“不！我当然不想吻Kanen。一想到这个我就浑身发抖。想一想，Merlin。我会永远把这个吻存放在记忆之中。不管我将来的丈夫是谁，这个可怜人，都必须要被拿来和这段记忆相比。这段记忆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太完美了。他已经偷走了我的心，但他是一位伯爵，Merlin。我实在不敢相信他会为了我回来。他总是不多加思索就把话轻易说出。他总是不计后果而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举动。他现在离开了。他对我的感情很快就会冷却下来。他会和某个伯爵的孩子，或者类似的贵族家的继承人结婚。他永远不会再回来了。”她抓紧Merlin的胳膊。“怎么会有其他可能发生呢？Arthur可能拒绝了你，但是他会信守承诺。他说的话不多，但是你可以相信他说过的话。Gwaine的话太多了，我根本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他所说的全部。”

　　Arthur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除了对他。但他不能让自己陷入这种自怨自艾中去。

　　他们漫无目的地走着、聊着，等到Merlin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走向了浣衣房。第一法师让他去找Gaius医师，顺便将要来的草药浸泡在热腾腾的肉汤中带过去，但是他把这个任务完全抛在了脑后。Merlin刚拉起Freya准备往药房那边走，突然看到在浣衣房的屋顶之下站着Pellinore王子和Vivian。看到他出现在这里，Merlin心中骤然升起一丝警觉。第一法师允许他进来了吗？

　　“往这儿走。”Merlin抓着Freya往前走，小声说道。

　　等到他们走近浣衣房，Merlin才隐约听清了他们的对话。Pellinore看到他们俩走过来，脸色骤变。

　　“我昨晚喝太多苹果酒了，姑娘。你要原谅我，现在我脑中对于昨晚的记忆一片模糊。如果按你说的，我昨天答应每一年给你五个金币，”他揉了揉额头，皱起了眉头，“那你可以在我的宅邸……”他叹了口气，“在Anglesey的Listenoise（雷森诺斯）城堡工作。对，那个地方不错。那里靠近Escetir。既然你是贱民，那应该没有去过那里吧。我会提前支付你一些工资，让你当作路费。”他在钱包里掏出一些钱币，塞入她的手中。“我会和管家交代你要过去的。”

　　Vivian的声音中却没有丝毫喜悦之情。事实上在Merlin听来甚至还有些害怕。“但是您说过……”

　　“Listenoise，”他强调道，一只手熟练地抚上她的脸颊，仿佛做过很多遍。“我知道你很担心那个铁匠会说些什么。Escetir有非常多的铁匠。他会跟着你走的。就算他靠做马钉鞋营生，也赚不到五个金币的。”他压低声音说道，“你们俩得在王太后回来之前离开，这才是明智的选择。马上就离开。那里来了个好家伙，啊，Merlin。我正想找你讲话呢。”

　　一听到Merlin的名字，Vivian的身体就僵住了，脸上露出震惊而扭曲的神情。她的眼睛红通通的，像是刚刚哭过。双手握在一起，没有像平时那样抓着她那沾着水渍的裙摆，而是绞着自己的手指。她看向Merlin和Freya，眼神中夹杂着憎恶与羞耻，脸色变得惨白，向Pellinore行了屈膝礼之后，就擦着眼泪飞快地逃走了。

　　Pellinore并没有对她表示什么，见她终于离开，便从浣衣房大步走了出来。他殷勤地向两人鞠了一躬。“我的姑娘，你真是美丽，”他对Freya说道，又一次向她鞠了一躬。“怪不得Vivian这么讨厌你了。第一法师终于让你离开厨房了么？怎么回事，他是死了么？”

　　Merlin瞪了他一眼，于是他举起手说道：“开玩笑，只是玩笑罢了。我以前只在吃饭的时候见过这个美人一次。当时虽然我上去搭讪了，但是她没有理我。反而是另一个女孩，Isolde，很健谈。但是Freya那双蔚蓝色的眼睛后面像是隐藏了无数秘密。啊，她脸红了！”

　　“她是我的妹妹。”Merlin上前一步挡在Freya身前，“谁让你进来的？”

　　“你这样说就有失待客之道了，一点也不乖巧，”他回答道，“在我的百里区，要是仆人敢用这样的语气冒犯尊贵的客人，可是要被鞭打的。”

　　“但这里并不是你的百里区，我也不是仆人。”Merlin反驳道，“回答我的问题。”

　　“我骑马进来的。”他抱起双臂，回答道。

　　“从大门进来的？”

　　他摇摇头，“那几乎不可能。我骑着马到了那边一座山的山顶上——那边那座庞大的山。”他指向Aesctir山，“我在那边发现了一条小路，一直通向后墙。我可以坦白告诉你，我当时在树林里迷路了一阵子，但是后来又找到了方向。然后我现在就在这里了。你自然是不会把我关起来的吧？”

　　Merlin看着他，面露惊奇。

　　“你肯定想不通我是怎么走过那些魔法石的。”他说道，“因为我没想伤害任何人，所以它们只不过对我摆了臭脸。毕竟它们只不过是上面刻了各种面孔的石头。”他嘴角勾出一抹笑意。

　　“你已经违背了第一法师的规定，”Merlin说道，“他会决定怎么处理您的。”

　　“我会遵守他的指令，听他的话。”Pellinore回答道，“我并不是龙骑士，所以不能要求这里能够庇护我，但我现在同样需要庇护。”

　　Merlin不确定应不应该相信他。Pellinore是真的改变立场了吗？他真的是出自真心的吗？“你得亲自去见第一法师，向他请示。你也知道，他生病了，需要休息，所以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能见你。”

　　Pellinore的嘴角又不觉勾出一抹笑意，“你会对我的耐心感到惊讶的。”

　　Merlin从他话中听出了另一种意味，不由地皱起眉头。听起来他真正想说的是“固执”，而不是“耐心”。“你为什么在和Vivian Lavender讲话？”

　　“这和你有关系吗？”

　　“让我来评判一下。她刚刚都哭了。”

　　“女人们和懦夫都喜欢流眼泪，仿佛是受到了诅咒，大部分都这样。”他砸了砸嘴，“除了Morgana。”

　　Merlin耐心地等着，注视着他。在这种情况下，沉默似乎最有效。

　　“昨晚在五月柱旁边跳舞的时候发生了一个误会。当时，有当地的一个铁匠为这个女孩举着火把。你能看出来，他被她完全迷住了。于是当我赢得吻她的机会时，他就表现得不那么友好了。”Pellinore举起双手，“他本身占有欲就很强，喝了苹果酒之后就更加丧失了理智。你肯定看见了草地那边有一只摔碎的酒桶吧。昨晚那只酒桶后来套在了他的头上。他有两个朋友还想帮他，最后也和他一样，被酒桶套在头上。”他笑着说，“那个家伙真是个蠢货，他还以为她会放弃我给予的机会，而去接受他那毫无价值的给予。你可以问一下村民们事情经过。他们目睹了整个过程。”

　　Merlin猜想还有很多内情他没有说出来。但是现在并不是谈论这件事的时候。“去宅邸找Aulfric吧。”现在回廊已经关闭了，Aulfric也守在第一法师的身边。

　　“那个白头发、慢悠悠、臭脾气的老头？”他嘲弄地问道。

　　Merlin咬牙说道：“他会带您去见第一法师的。”

　　“非常好。”于是他动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Merlin，“这几天天气很好。今天我想用鹰打猎。请你帮我安排一下。猎鹰或是普通的鹰都可以。我可不喜欢用隼狩猎。”

　　他的这些话让Merlin心中一惊。他的眼神似乎包含了很多言语以外的意味。Pellinore转身离开，快步向宅邸走去。

　　Freya缓慢地握住Merlin的胳膊，轻声说道：“他……他真是个危险的人。”

　　“Arthur说他是这个王国内最厉害的剑客，”Merlin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回答道，“但是恐怕他本领再怎么高超，也没法为人所信服。可怜的Morgana。这个人现在太冷酷无情了。”

　　“我们回厨房去吧。那里让我感到安全。”Freya提议道。

　　“我得先去找Gaius。”Merlin想起来他的任务还没完成。

　　“我跟你一起去。”

　　他们一路上都没有再说话，默默地走到了Gaius的药房。突然，门打开了，Kanen抱着头从里面走出来。他双目血红，面庞痛苦地扭曲着。但是当他看到Merlin和Freya的一瞬间，他原本痛得抽搐的脸庞突然阴沉下来。

　　“Freya。”他双目骤然放光，轻声唤道。

Note

　　他们虽由你们生育，却并非来自你们；他们虽与你们一起生活，却并不属于你们。

　　你们可把爱给予他们，却不能给予他们思想。因为他们有他们的思想。

　　你们能够庇护他们的身体，却不能庇护他们的灵魂。因为他们的灵魂居于明日的华屋，那是你们无法相见的，即使在梦中。

　　你们会对他们给予期望，但不能要求他们实现。因为他们是从你们化为的弓中射出的箭，一旦飞离便有了自己的目标。

　　你们可以努力以求像他们，但不要试图让他们像你们。因为生命不能退步，它不可能滞留在昨天。

　　——Geoffrey of Monmouth Abbey

TBC

注释

　　1. Listenoise：雷森诺斯。在传说中，King Pellinore是Listenoise或Anglesey或与Anglesey同名的国家的国王。

　　2. 关于圣灵降临节、五月柱舞的节日设定

　　（1）关于圣灵降临节的时间问题

　　目前圣灵降临节一般是定在复活节后50天，复活节是在3月-4月，所以圣灵降临节是在5-6月。但是，在德国的圣灵降临节是在圣诞节前的第四个星期日。　　实际上，历史上关于耶稣具体的出生、受难和复活的日期都没有确切记载，犹太历的算法和其他的算法不同，而不列颠在过去，凯尔特旧历把一年分为13个月，其中一个月29天之外，每个月是28天。包括圣诞节实际上也是源自太阳崇拜，很多节日的日期都是根据吸收异教节日后定的时间。某种程度上来说，有一定的随机性，比如圣诞节实际上是高卢及不列颠所信奉的太阳神卢古斯的生日，耶稣的生日并不是这一天。而在中世纪教会的势力完全形成之前，各个地区的节日庆祝时间都有区别，尤其是不列颠爱尔兰及以北的地区，基督教文明渗透还不彻底，很多教堂当时还供奉不同的神明，尤其是太阳崇拜非常盛行。

　　（2）关于五月柱和五月柱舞

　　目前在俄罗斯有五月柱节，时间是俄历每年6月24日。源自夏至节。

　　目前欧洲接近的是五朔节，每年5月1日。因为督伊德信奉人与自然的协调统一，五月是授粉时节，古老信仰的生殖崇拜，所以五月的活动都是围绕男女结合的各种象征性活动。而督伊德的女祭司在古代的五朔节也是脱掉衣服狂欢跳舞，所以后期才有了女巫赤身裸体在森林的篝火附近跳舞的说法。

　　五月柱的习俗：人们先去山林搬回一棵高大的无花果树或杉树，把枝叶和树下部的树皮除去，再用花草、花圈、彩旗和彩带装饰好，将它竖在空旷的场地上。庆祝活动开始后，每人手拿一根与柱顶相连的彩带，围绕五月柱跳祭祀舞蹈，祈祷神灵保佑五谷丰登、子孙繁衍。

　　古代习俗：在五朔节的前夜，村子里的男人会到树林里区，头戴雄鹿角，身披雄鹿皮，然后与正在发情期的雄鹿打一种"游乐樟"，比一比谁最勇敢。最终战胜了雄鹿的人会、在五月一日五朔节狂欢的时刻扮演雄鹿王的角色。这一天如今仍被称为"雄鹿之夜"……女神在每年的这个时候换上白色衣服，头戴五时令花卉编成的花环，以纱遮面．非基督教女神的这种装扮表示年轻的女子即将成为母亲。如今我们还可以看到"五月女王"在乡村的街道巡游，莫里斯舞者头戴鹿角围着她跳舞，身上的铃铛也随之响动……这两个年轻人（指雄鹿王和五月女王）会被象征性的绑在一起。此举代表着神学意义上男女的结合。红黑金三色带缠绕他们的手和戒指，把他们绑在一起。这象征着生命，死亡和重生的永恒轮回……

　　（3）这个故事里Ealdor的圣灵降临节类似“万圣节前夜”，时间更接近现在公历十月。古代凯尔特人认为“万圣节（圣灵节）”那一天是夏天正式结束的日子，也就是新年伊始，严酷的冬天开始的一天。那时人们相信，故人的亡魂会在这一天回到故居地在活人身上找寻生灵，借此再生，而且这是人在死后能获得再生的唯一希望。这和圣灵降临节的“灵魂返回人间”非常相似。这个节日原本也是赞美秋天的节日，就像五朔节是赞美春天一样，都有庆祝祈祷丰收的意义，五月柱本身就有这样的象征。咨询了宗教研究领域专业人士，由于公元5世纪的宗教发展和宗教节日杂糅的现象，虽然公元4世纪罗马已经规定统一庆祝复活节，但由于罗马在公元5世纪已经撤兵，不列颠的本土宗教同基督教杂糅后开始独立发展，那个时期不列颠和爱尔兰的某些地区确实在那个节日跳五月柱舞。五月柱也成了一种专有名词或者说象征，而不一定是在五月的。

PS：

　　1. 下一章剧情就要加速啦~

　　2. 至于“Arthur什么那么混蛋”这个问题已经在Chapter 28 暗示过了，具体情况在Chapter 34 解释（初稿合并了两章内容，所以这部分到34章啦）ღ( ´･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