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长篇】Until We Built Camelot 直到我们建起了卡美洛特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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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2 The Omen of Avalon 阿瓦隆的厄兆

Chapter 35

   

   Arthur悄无声息地靠近他的身旁,以至于Merlin的耳朵感觉到他的呼吸时,Merlin吓了一跳。

  “我简直不敢相信,”Arthur轻声说道,“Albion的意志把她带出来和我们相遇。”

  第一法师和Guinevere逐渐走近,Merlin和Arthur逐渐能够听到他们谈话的声音。第一法师的声音低沉而柔和,他温柔地问Guinevere:“你冷吗?需要披肩吗?”

  “不用,我现在很舒服。”Guinevere温顺的声音响起。

  “我告诉过你,孩子,没有人会逼着你违背自己的意愿和你不喜欢的人结婚。你害怕的那种事情并不会发生。你来到这里之后看上去非常不适,我想如果多呼吸一些新鲜空气会好很多。或者你想回屋里和那些人一起吗?”

  “不!”Guinevere赶忙说道,她回头看了一眼庄园的房子,又紧张地匆匆向前迈了一步。“我宁愿和您在一起。您会说我们那边的语言,至少……我能听懂您说的话。”

  “我想带你去我的葡萄园那边。那里的果实还没有成熟,所以需要修剪。你会帮我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Guinevere迟疑着回答道。

  “我会示范给你看。往这边走,要经过花园。”他们经过一面墙,穿过一片繁杂的桤木,谈话声也逐渐飘远,Merlin简直不敢相信他们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不,这已经不是运气了。就像Arthur说的那样,这就是Albion的意志,魔法的神奇所在。他们对视了一眼。

  “我们不能用蛮力把她带回来。”Merlin说道。

  Arthur点点头。“我同意。”

  Merlin若有所思地咬了下嘴唇。“那我试着跟他谈一谈,说服他把Guinevere放了。很快就要天黑了,这是我们去解救她的时机。我觉得……必须由我来跟他交谈。”他看向龙骨水晶,那行文字还在表面闪耀着,“他说不定能够读得懂这行字。”

  Arthur碰了碰他的手,对他鼓励地点点头。

  Merlin捧着水晶,静静地穿过花园,轻轻翻过墙,朝他们的方向走去。在靠近的时候,他又一次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声。穿过一排桤木,他看到葡萄园中,一列列布满了格状分布的葡萄架。园中的葡萄树郁郁葱葱,叶子青翠欲滴,鲜嫩肥硕,结着的果子都呈现出一种深紫色。这时,夕阳已经开始从山顶处西下。

  “您为什么把这么多葡萄剪下来?”Guinevere问道。

  Merlin无法看到他们,但是能清晰地听到他们的谈话,也能看到葡萄藤随着他们的动作而轻微摇晃。Merlin蹑手蹑脚地向前靠近。

  “葡萄藤上结出的果实所需的养分已经超出了土地所能给予的养分,如果不把它们剪下来,它们就全都不能很好地成熟。自然界很多东西都是这样,包括人类也是如此。”第一法师回答道,“顺着茎根这边切开,像这样。我来示范给你看。看见了吗?只要小小的一个小切口,果实就会落下来了。用你的围裙把它们收起来。”

  “但是我应该剪下哪些?留下哪些呢?”

  “当然你可以猜一下,这是一种方法。但我是魔法来告诉我应该剪哪一个。Albion知道哪一个水果会在丰收的时候味道最可口。那些就是我们需要留下来的。看这一簇果实。看到它们挨得多紧密了吗?如果我们不去修剪它们,那么在中间的那些可能就会被挤压变成畸形。这一簇的果实太多了,一整串会都变得很酸。但是如果我们把这里和这里剪掉……”Merlin往前又走近几步,听到了果实掉落的声音,“那么其他果实就能很好地生长起来,而且都会很甜美可口。”

  “这整个葡萄园都是您修剪的?”Guinevere腼腆地问道。

  “是的。收获的喜悦完全值得付出这样的劳动。这些果子你可以吃了,但是它们还没那么甜。筛选剔除,这一步骤很重要。看看这串葡萄,当它成熟的时候,它会变得更加茁壮、充满力量。你也一样,在成熟之前,会越来越有力量的。”

  “魔法并不听我的指令,”Guinevere轻声说道,“我的意思是……我甚至听不见魔法的呼唤。这是我的错。”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我总是很害怕。你们所告诉我的一切,都让我怕得要死。我并不知道大灾难会有多么的可怕。我希望我可以及时告诉我的朋友们,在所有大教堂沦陷之前。”

  “你有没有见过森林大火,孩子?”

  “没有。”

  “最后除了烧焦的炭灰以外,什么都没有留下。一切都骨销形毁,灰飞烟灭,至少看起来是这样。但是,一段时间之后,在炭灰之中,会有新的种子萌芽,茁壮生长成参天大树,森林就这样又复苏了。虽然要花很长一段时间,但是终将如此。这个世界上有正义的一面,也有邪恶的一面。如果我们不修剪这些葡萄树,那么它们就会肆虐生长,最后就会全部变酸。人类有时候就像植物一样,不懂得如何自己控制,只是按照本能地一味生长和繁衍,不去考虑后果。大灾难也是一场筛选罢了,那是一个重生的机会。眼下的大教堂就像这一片葡萄园一样,已经肆虐横生,不受掌控。大教堂本应是灵魂的庇护之处,教人意识到那看不见的和无限的,如今,人们拆毁房舍,为了取其砖石来建教堂和禅房,以便引诱强壮男子充当牧师与修士;他们教人们在简陋茅屋和阴暗寒舍旁建造高耸云天的教堂、规模宏大的学院……他们早就忘记了神之子降临人世的目的,是要把一颗新的灵魂撒到天空,凭以捣毁立在骷髅堆上的宝座支柱,拆除坟墓上的巍峨宫殿,打碎矗立在弱者体躯上的偶像。只有一场大火才能使得这片土地获得新生,重新开始。大地诅咒邪恶,赐福良善。大灾难正在来临……它就像我提到的森林大火,会将一切事物销毁殆尽。当所有大教堂被夷为平地之后,大灾难就要来临了。这就是你不得不千里迢迢来到此地的原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在船上很安全。”

  “其他Avalon人都去了哪里?”在听完第一法师长篇大论一番之后,Guinevere只是冒出这样一句简单的疑问,“那里要跨过这片海,看起来很远。您知道是哪儿吗?”

  “不。你看,我并不准备离开。”

  “为什么?您既然知道大灾难将要来临,为什么你不能在警告别人的时候离开呢??”

  Merlin听到细微的修剪声,和果子落在围裙上的声音。“因为我是第一法师。Carmarthen是我的大教堂,也是我的责任,我的家。除非有人过来替代我,而且它有这样的权利,否则我不能离开这里。而且我还要留在这里警告其他人,让他们在最后一艘船启程之前及时登船逃走。”

  Guinevere沉默了片刻,问道:“所以您会……死吗?”

  一阵短促的笑声传来:“我们最终都会死去的,孩子。我的价值只是和这一颗小小的葡萄差不多。我只是尽力去成为一颗味道甜美的葡萄而已,这也是我唯一在意的事情。所有的仆人和学徒都已经离开了。我不会把他们之中的任何人落下,我必须趁安全的时候把他们都送走。最后一批船正在修建中,修建完之后,剩下的Avalon人也会得到通知离开。他们会离开他们的家乡,割舍他们的农具,挥别他们的田地。当时机到来的时候,他们都不得不离开。”

  “只有您不离开?”

  “所有第一法师都不会背弃他们的誓言。世事变幻无常。世人的目光都集中于不同阶层的权利与责任。大灾难摧毁一切的日子可能在好几年之后,也有可能就在转瞬间发生。那些目睹过这场灾难的第一法师称之为瘟疫。那是一场无法被阻止的疫病。所有接触过的人都会死去,没有方法可以治愈。”

  “您可以再讲仔细点吗?”

  “我可以给你举两个例子。虽然都不是发生在Albion,但是道理都是一样的。这些大灾难中最为著名的有九百年前在雅典爆发的疫病,身强体健的人们突然被剧烈的高烧所袭击,眼睛发红仿佛喷射出火焰,喉咙或舌头开始充血并散发出不自然的恶臭,伴随呕吐和腹泻而来的是可怕的干渴,这时患病者的身体疼痛发炎并转成溃疡,无法入睡或忍受床榻的触碰,有些病人裸着身体在街上游荡,寻找水喝直到倒地而死。甚至狗也死于此病,吃了躺得到处都是的人尸的乌鸦和大雕也死了,存活下来的人不是没了指头、脚趾、眼睛,就是丧失了记忆。那场瘟疫消灭了雅典超过三分之一的人口。最近的也是最为严重的是三百年前罗马爆发的瘟疫,也被称为‘安东尼瘟疫’,这是以当时罗马皇帝的名字命名的。死亡人数估计大约有500万。那一次瘟疫以多种形式爆发,包括伤寒,天花,麻疹,以及中毒性休克综合征等,症状有剧烈的腹泻,呕吐,喉咙肿痛,溃烂,高烧热得烫手,手脚溃烂或是生了坏疽,感到难以忍受的口渴,皮肤化脓等。第一次和第二次爆发中间相隔九年,夺走了两位罗马帝王的生命。”第一法师停顿了下,看着她吓得惨白的脸,对她安慰地一笑,“有些人愿意相信警告,便幸存了下来。那真是个邪恶的世界。现在Avalon的很多人都相信这个警告,他们四处伐木造船,寻找合适的时机逃离。但是真当大灾难逐渐来临的时候,相信的人反而越来越少了。这就是万事万物的规律。”

  Merlin的心脏在胸膛里咚咚作响。他从四周藤蔓的缝隙中能看到第一法师和Guinevere站在那边。他的心脏在胸膛里剧烈燃烧,泪水不觉盈满了眼眶。他知道这个男人说的话都是真的。魔法的低语声向他证实了这些话。

  第一法师停顿了一下,Merlin看到他弯下头,在聚精会神地思考着什么。他侧身向Merlin藏匿的地方看过来。“有人在听我们讲话,”他用Avalon语问道,“谁在那里?”

  Merlin在第一法师站起来的同时也站了起来,他们的目光穿过那排饱满的葡萄交汇在一起。第一法师灰色的眼眸中露出好奇而戒备的神情,下巴绷得紧紧的——并不是愤怒的神情,而是专注的样子。第一法师目光深沉地看向他,在看到Merlin的时候,眼睛快速地眨了几下,身体不由一阵轻颤。

  他继续用Avalon语说道:“你是谁,孩子?”

  Guinevere看到Merlin的一瞬间也立刻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震惊地喊道:“Merlin!”

  Merlin也用Avalon的语言回答道:“我必须要和您谈谈,第一法师。魔法将我带到这里来见您。我需要听一听您的看法。我想您可能认识这上面的文字,您愿意帮我吗?”

  Merlin弓着身从蜿蜒盘绕的藤蔓中穿行而出,向走廊走去,来到第一法师和Guinevere的身边。他手中捧着龙骨水晶,拿给第一法师看。

  第一法师睁大了眼睛,震惊地看着他。“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个水晶的,孩子?”

  “我在婴儿的时候就被遗弃了,水晶从那时起就伴随着我,一直在我身边。上面的文字是Avalon特殊的人才会使用的龙语,但是我看不懂。水晶将我指引到这里来见您,因为Guinevere在这里。但我认为它让我来这里的原因是让我到这里来了解大灾难,以及它爆发的形式。那样我就可以警告我的——不,Albion的人民。我在Escetir效劳于一位第一法师,Ealdor的第一法师。”

  他凝视着Merlin,嘴唇颤抖起来,泪水突然盈满眼眶。他用手抹去。“让我看看。”

  Guinevere看起来松了口气,神情激动,不断有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她用拳头按着嘴巴,想要克制住自己的抽泣声,口中咕哝着Merlin的名字。

  “那上面说了什么?”Merlin捧着水晶问道。水晶散发出明亮的光芒。

  第一法师又一次抹去眼中的泪水,仔细地研究起上面的文字,面色逐渐肃穆起来。他困惑地摇摇头,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哽咽:“我看得懂。”他看向Merlin问道:“你从小时候起……就有了这个水晶?在Ealdor?”

  Merlin点点头,急不可待地问道:“那上面写了什么?”

  他的面色有些苍白:“上面写着……上面很直白地让King Oberon(奥伯龙/欧泊郎国王)和Titania Wyllt的孩子必须去一趟Isle of Man的TirnanOg大教堂,必须去那里提醒人们大灾难即将到来。那场灾难会在人们意想不到的时候降临。”他仍盯着水晶,“这是Albion希望你去完成的任务。你的名字也会因此而流传千古,毁誉参半。”第一法师一脸惊讶地摇摇头,抬起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孩子?”

  “我叫Merlin,来自Ealdor。我是……我是一个贱民,但我可能有Avalon的血统。这里是我的家乡。我被派来此处保护Guinevere Wyllt。”

  第一法师的神情更添几分惊诧。“你怎么来到这里的?我知道这段路一直有人看守着。”

  “我们翻越了那座山。”

  “但是Griffin……你怎么过来的?Griffin住在山里面,只有龙骑士才能安然无恙地经过。”

  Merlin有些局促地答道:“是的。”

  “你是龙骑士?”他一把抓住Merlin的手臂,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是的。”Merlin回答道。

  他手上不觉更加用力,抓得Merlin生疼。泪水从他脸颊上流淌下来。他手有些抖,突然弯下身,指尖轻轻拂过Merlin的靴子,从地上捡起一小枝葡萄,直起身来。“你得离开了。你不能待在我这里。”

  远处的一扇门开了又关,有说着Avalon语的声音从屋子中传来。但不是Balinor的声音,否则Merlin认得出来。第一法师回头看去,又看向Merlin。他拉着Merlin藏到藤蔓中去,另一只手也拉着Guinevere蹲下。他用Escetir的语言说道:“我会拖住他们一会儿。你们必须马上就出发。他们不会听你们的理由,只会追赶你们。你们赶紧往山中去,水晶会为你们指引方向。魔法上一次保护了你们在山中的安危,那么这次也一样。你们得赶紧走了。”

  Merlin看了看Guinevere,接着看向第一法师,轻声问道:“您知道我是谁吗?”

  第一法师眨着眼睛,忍住就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回答道:“是的。我知道你是谁,孩子。我知道。整个Albion都知道。当你的任务完成之后,我会告诉你一切。去吧,孩子。”他的双手捧着Merlin的脸颊,轻轻吻了下他的额头。接着他也吻了下Guinevere的额头,抓住他们两个人的手。“我祝福你拥有勇气,”他对Guinevere说道,“你在山中会需要的。现在你们赶紧走吧。快走!”

  Merlin一只手臂环住Guinevere的肩膀,带着她在藤蔓中弓身前行。他们脚步迅捷,步履轻盈。有交谈声逐渐靠近,说着Avalon语。几个人正在谈笑风生。

  “你看到他们往哪条路上走了吗,Kieran?”一个人问道。

  “Nathen说他们往葡萄园那边去了。我想他们应该在那里。”

  “不会吧,那边是花园。”

  “我们先去那儿检查一遍呗。我想吃几个草莓。”

  Merlin心中忐忑不安,惊慌失措。Arthur还在花园里。他不知如何是好。这排藤蔓一直延伸到山脚下,而花园在他们的左边,在那道矮石墙外。

  

  Merlin的脑袋从葡萄园的树篱上探出,看到两个Avalon人往花园中走去。他们的衣着打扮都像Balinor一样,都头戴皮质风帽,身穿皮质外套,每个人的腰间的皮带上都别着一把匕首。他们往那片灌木丛走去,那儿正是Merlin离开时Arthur的藏身之处。

  Merlin紧咬下唇,屏住呼吸,他缓慢地侧身挪到了一棵茂密的松树后面,向花园那边望去,在枝杈交织的树林间,紧紧盯着那两个Avalon人。Merlin看着他们,犹豫了一下,就像当时对Vivian做得那样,将自己的意念注入他们的脑袋里:去找Guinevere。她不见了。

  “你看这个大的?我从来没吃过这么甜的果子。来来来,尝一个。”

  “不,我想吃个李子。李子比较稀少。我想在我们上船前带一些走。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李子。”随着他们采撷果子的动作,树枝发出了沙沙的声音。

  去找Guinevere。她不见了。Merlin再一次将这个意念注入他们脑袋里。

  “你有没有看到第一法师或是那个女孩?”一个人问道,“你不觉得有些不对劲吗?”

  “怎么了?”Guinevere在Merlin耳边轻声问道。

  Merlin抬起手,示意她保持安静,继续盯着那两个男人。他将那股意念更加强烈地注入他们的脑袋里。快去找她!

  那两个男人在花园里采着果子,突然有一个人看向桤木丛中:“我没听到他们的讲话。”

  “听到什么?”

  “我听不到第一法师或是Guinevere的声音。你觉得他们去了哪儿?”

  另一个人口中塞满果子说道:“我觉得他们去了葡萄园吧。”

  “你确定吗?”

  “你为什么这么担心?”

  “不知道,我就是有点担心的感觉。我们去看看他们去了哪儿?”

  另一个人模糊地咕哝了一声。

  “是呀,我们应该去看看。走吧。”

  “好的。让我再摘一个果子。”

  他们每在花园多逗留一秒,Merlin心中的恐惧就增加一分。不过他们后来还是走过了花园的壁架,走向了那片树丛。Merlin闭上眼长舒一口气,感谢上帝,感谢Albion。当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看到Arthur已经翻过墙来,弓着身子朝他们的方向走来。Merlin看到他还安然无恙,终于松了口气,接着随手采了个松果朝他扔过去,Arthur这才看到他们,继续弓身朝他们走来。

  “Arthur!”Guinevere激动地喊道,紧接着冲过去紧紧地抱住他。她闭着眼睛,脸颊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脸上流露出纯粹的喜悦和轻松。Arthur无助地看向Merlin,垂在身旁的两只手尴尬地张开,又尴尬地握成拳。他慌张地看向Merlin,Merlin则又气又笑地对他无声地说道,抱住她。仿佛他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于是Arthur用一只手轻轻地拍着Guinevere的后背。Guinevere比Arthur矮一些。她抬起头,深情地凝望着Arthur的脸庞,“你找到我了。”她轻声地呢喃着:“你终于来了,就像你承诺过的那样!”

  Arthur点点头,但还是对Guinevere突如其来激烈的反应感到有些手足无措。“我答应过你我会来的,但是如果没有Merlin的帮忙,我就不可能到这里。”他看向Merlin,很是尴尬。“第一法师在哪里?你没有……伤害他,对吧?”

  Merlin对Arthur的这个问题感到很好笑,摇了摇头。“伤害他?当然没有。你是把我当成什么了?是他放她走的。天色不早了,我们必须进山了,就算是晚上也得赶路。我们不能继续呆在这里了。”Merlin抓住Guinevere的手臂说道:“我希望你有心理准备。我们不会只爬一座山的。我有很多话要跟你们俩说。”

  

  夜色朦胧,月光皎洁,而此时的Merlin却毫无欣赏皎洁皓月的兴致。尽管夜间霜寒露重,但Merlin依然浑身是汗。他已经筋疲力尽,用尽了从Balinor那儿学到的一切伎俩,或是原路折返来隐藏踪迹,或是必要的时候从石头上行进,以免留下痕迹,或是故意往别的方向走,留下误导的足迹。夜色逐渐加深,他们开始往山上爬去。他走在Arthur和Guinevere附近,时不时退回几步替他们掩盖踪迹。

  很明显他们正在被追逐。

  火把的光线形成的光点在黑暗中特别明显,在他们后方缓缓地移动。Merlin知道此时此刻他们绝不能停下脚步,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在他需要用水晶的时候,可以将水晶放入他们三个人的身躯之间,以此遮挡光芒,或者他可以到一棵参天红木的树桩里面使用。但是似乎不管他们用什么诡计,小光点总是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Merlin气喘吁吁地走着,感觉骨头快要散架了,但是他知道他们必须先于Balinor那伙人返回村庄,Dagonet还在那里等着载他们回去。等到他们登船渡河之后,Balinor再想追上他们难度就很大了。Balinor不会知道他们接下来的计划,虽然他有可能猜到。Merlin抬头遥望夜空中的月亮,发现不知何时月亮已经掩映在一片雾霭之中,不知何时自己喘息的时候口中已有白气飘出。四周温度骤降,雾气一缕缕地在空气中浮现,逐渐浓密起来。

  噢,不!Merlin绝望地在心里说道。又开始了。

  得快点。于是他不再留在后边掩盖他们的足迹,赶紧追上了他们两个。追上他们并不困难,因为Guinevere已经双腿发软,在Arthur的搀扶之下才能跌跌撞撞地勉强往前走。Arthur不断在她耳边说着鼓励和安慰的话。在Merlin追上来的时候,Arthur回头看向他。

  “雾又来了。”Arthur语气平静地说道。

  “我发现了。”Merlin回答道。恐惧和不安又一次在心中滋生,细细密密地蔓延至他身体的每个角落。四面八方层出不穷的白雾宛如将月亮裹挟在一层薄纱之后,让人看不真切。

  “我好冷。”Guinevere呜咽着说道。

  Merlin并没有觉得冷,鉴于Arthur没有穿斗篷,Merlin就解下自己的斗篷,披到Guinevere的身上。Guinevere目光感激地看着Merlin,接着紧紧地裹住自己。

  迷雾原本在与树干齐高处氤氲缭绕,现在却逐渐下沉,从林间的各个角落穿透进去,甚至掩盖住他们后方那一片幽黑中的光点。林间树木密密麻麻,高大而气势逼人。他们还需要好一会儿才能登上山顶。

  “他们在我们后面有多远?”Arthur低声问道。

  “我已经很努力地想要把他们甩开了,但是目前看来并没有什么用。他们比我们速度快但是和我们之间的距离缩短的速度还是不快的。我用的办法可以为我们争取到一些时间,但并不充裕。下山的时候应该会轻松很多。如果我们不停歇的话,黎明的时候应该能走到谷底,这样到了中午我们应该能穿过山谷了。”

  “我需要休息,”Guinevere出声道,“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突然,他们身后传来一阵咆哮。那是Griffin的声音。于是他们三个人同时停住了脚步。它的咆哮声令人不寒而栗,似乎瞬间就能击溃人们心底的防线,牵出内心深处的恐惧。这和上次的情形完全一样。Guinevere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战战兢兢地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Arthur回头望向山下,不可置信地问道:“它就在我们的后面?”

  Merlin明白了,Griffin根本没在追猎他们。“Balinor。”他低声说。

  Guinevere紧紧地抓住Arthur,将头深埋在他的怀里,颤声问道:“那是什么?”

  “一个Griffin,”Arthur回答道,“它不会伤害到我们的。”

  Merlin吞咽了下,喉咙发紧。“但是它会伤害到他们。”

  “继续前进。”Arthur命令道,拉着Guinevere一起往前走。而Merlin依然僵在原地。Arthur表情凝重地看着他,“Merlin。”

  Merlin绷紧身躯,仍紧紧地盯着那个方向。

  “第一法师或许告诉了他们我们必须要去Isle of Man,如果不是为了拦住我们,他们何必这样穷追不舍?要是他们足够明智的话,就会往山底走,回到大教堂安全的地方去。他们过不了这一关的。”Arthur语气凝重地说道。

  Merlin内心还在激烈地挣扎着。他们是他的族人,他不愿意看到任何糟糕的事情发生在他们身上。就算Balinor背叛了他,他还是放不下他,甚至没有一丁点的怨恨之情。Merlin此时的心情难以名状,只是汹涌地在他心中翻腾。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走吧,Merlin,”Arthur说道,拉着Guinevere艰难地继续往前走,“愿Albion保佑他们。”

  这时,一阵尖叫声传来。

  与此同时,Merlin一个冷颤。那阵叫声充满了痛苦、警戒和慌张。另一声愤怒的咆哮从远处的坡底炸开来,响彻云霄。更多尖叫声此起彼伏地响起,充满了惊惧和恐慌。泪水从Merlin眼中夺眶而出。他不由自主地向那个方向冲去。

  Arthur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拉向自己身边,站在他身后紧紧握住他的肩膀:“他们都是忠诚的勇士,他们通过这条路追赶我们,他们肯定是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静谧的夜色中,越来越大的惊叫声显得格外突兀,愤怒的咆哮声却在这时戛然而止。

  Merlin又一个哆嗦。Arthur把他搂入怀中,捂住他的耳朵,把他与那屠杀的死亡之音隔绝开来。而这些声音会在他余生的日日夜夜萦绕他,折磨他。

  Arthur抱紧他,Merlin也紧紧地抓着Arthur,身体紧绷着,竭力忍住眼泪。Arthur紧绷着脸,显然也对刚刚听到的那些声音感到不安。四周又重归寂静,一阵得意的叫声从底下传来,悠长而响亮,仿佛昭示着自己的胜利。

  “走吧,”Arthur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们没什么能做的了。那些猎人们自己选择跟着我们。那是他们自己的决定。他们是为了他们的信念,为了他们的王国而战。他们都是高尚的勇士,你应该为你的族人如此英勇高尚而感到骄傲。对于他们的遭遇,我也很惋惜,但我们现在还有自己的责任,走吧,我们必须翻过这座山。”

  现在他们已经没有必要掩盖踪迹了,便继续往上费力地攀登陡坡。Merlin走在最后,泪水从的脸颊上滑落下来,立刻又被擦去。他还是忍不住回头,心里希望能看到一星半点火把的光点,但是四周乌漆漆一片,毫无亮光,只能看到参天大树在夜色中映出的剪影。他突然非常想知道这些树到底经历了多少岁月,在这些岁月里又在一旁静静目睹了多少次发生在山间的死亡?这片古老的树林是樵夫不敢踏足的。在这里,万物生灵才是主宰。

  先是Owen Hunter离他而去。

  现在又是Balinor。

  Merlin希望能有一个方法为他们留下一片安息之地,就像当初为Owen做的那样。但是他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他也不知道Griffin是否已经离开,更不知道他们自己是否还能安全无恙。他们在危机四伏的丛林中穿行着,日出之前,Merlin一路上都在和自己的泪水作斗争,但在太阳升起后,悲伤已然变成了某种敬仰。

  

  尽管一路上很坎坷,他们总算还是在午后赶到了Enarth(埃纳斯)村庄。Guinevere的脸上满是污渍和泪痕,已经疲惫得快要站不住了。她的头发上缠绕着几根小树枝,制作精良的裙子的下摆此时边缘已经破烂不堪。Merlin已经麻木了,脚步沉重,但还是没有停下来。Arthur看上去并无不适,神情依然坚毅。在他们抵达村庄的时候他并没有说什么。Merlin匆匆地瞥了眼水晶,接着按照指引的方向寻找Dagonet和他的船。等到他们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小码头之前搓着手来回踱步,他的船上已经装载上了一摞货物。看到他们三个人的时候他愣在了原地,神情十分惊讶。

  “怎么可能?”他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你们成功了?呃,我好像不应该在你们面前表现得这么惊讶。你好,小伙子,我们又见面了。”他走向Merlin他们,兴奋地睁大眼睛,继续说道:“你们一直在那片丛林里吗?你们在路上有没有听到传闻?你们知道发生什么了吗?”

  Merlin不确定他是不是在说大灾难,于是问道:“你听说了什么?”

  “从Caerdeth(凯尔德)传来的消息,”他挥挥手让他们跟他上船,“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那是北边的一座贸易城镇。有一个私密的消息传给城主,后来就传开了。特别是在他升起吊桥之后,有人带着这个消息溜到了别处,于是现在每个人都听说了一些。”

  “什么消息?”Merlin问道。

  “消息说Wyllt的军队战败了。其中一位伯爵把他们引入了一个陷阱,经过一场战争之后,Wyllt那边无一人生还。每个龙骑士都被杀了。”

  Arthur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问道:“什么时候的消息?”

  “昨天,”船夫回答道,“就在城主升起吊桥之后。他无疑觉得之后会有一场叛乱发生。在海的对岸,时局将会动荡不安。他可能觉得这里不久之后也会被包围。他这个城主怕是当不长了。我们有个弓箭手会把他当作靶子攻击的。我现在会把你们渡过去,但是我今晚得回来。我已经把我的家人送到我母亲那里去了。我现在待在这里只是因为答应过你们。但是我现在不想再冒险待在Escetir了。”

  Merlin不敢相信这一切。他不是应当保护龙骑士的吗?为什么他现在在这里,而不是保护Wyllt的军队?是不是那时候起已经无力回天了?还是说对Arthur的感情蒙蔽了他的判断,让他忽视了去往战场的指引?种种可能性在他心中翻搅起来,让他感觉胃里一阵绞痛,头疼欲裂。

  Arthur的眼中像是能喷出火来,脸色凝重,下巴紧绷,多种复杂的神情交织在一起。Merlin可以理解他的一些情绪。随着Wyllt死去,所有事情都将改变。他尊敬的那个人一去不复返了。他在内阁的地位也不复存在。Guinevere的生命安全更加受到威胁。她现在是Wyllt家族仅存的最后一人了,想要杀死Wyllt的人肯定也想杀死她。

  “舅舅……”Guinevere惊愕地想要问个明白,但是Arthur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多说。为什么要向船夫透露这么多信息呢?

  “来吧,”Dagonet走向他的船,说道,“天色不早,马上太阳就要落下了,这样划船会更加不容易。潮水很麻烦。但是你们应该为没有和其他龙骑士一起在那里丧命而感到庆幸。我敢肯定那是一场大屠杀,就像Geancy之战那样。龙骑士们丧生的日子真是相当黑暗。”

  Guinevere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这个消息听起来是真的了。她接着开始大口喘气,哭了起来。

  最终他们全都精疲力竭,拖着疲惫的身躯随Dagonet上了船,抓住他的手尽量保持平衡。似乎不仅是船只随着潮水的起伏飘摇不定,十分凶险,Merlin甚至感觉自己生命中的一切也开始飘摇不定,吉凶难料了。

  

Note

  我细心观察过,发现种种社会现象背后有一种原始的、公正的法规,它将灾难、盲从、愚昧平均分配各个民族,决不厚此薄彼。

  心灵主张智慧和正义压倒愚昧和邪恶,而坚决反对那种拿金属锻造长矛、利剑,用武力推行愚昧和邪恶的权势。正是那种权势毁坏了巴比伦,毁坏了耶路撒冷的支柱,摧毁了罗马的建筑。正是那种权势造就了刽子手、杀人犯,而人们却把他们描述为“伟人”,作家依然在宣扬他们的名字,书籍也把他们的战斗记录、保存下来;与此同时,当他们用鲜血染红地面时,大地也不得不把他们背在自己的背上……兄弟呀,究竟是什么东西使你迷恋于欺骗你的东西、依附于危害你的人呢?真正的权势是维护公正普遍自然法则的智慧。假若一种权势能够处决杀人犯,将盗贼打入监牢,自己却又去进攻邻国,乱杀成千无辜,掠夺上万财富,那么,这种权势的正义何在呢?对那些让杀人犯去惩处杀人者,让盗贼去处罚小偷的宗派主义者,又该作何评论呢?

  在种种虚假现象之中,只有一种值得心向神往倾心思慕的东西,一种,仅仅一种而已。

  那就是精神上的苏醒,即灵魂最深处的苏醒。它是一种思想念头,突然闪过人的意识,使之眼界顿开,使之看到生命充满欢歌,佩带光环,像一座光明之塔,矗立在天地之间;它是人们天良中的一把火炬,在灵魂深处突然燃烧起来,引着了周围的枯枝干柴,尔后腾空而起,遨游于广袤无际的云天……

  但愿我能知道,上帝是否会把人的生命,乃至整个时代分成若干部分,就像一年中的四季那样更替转换,连续不断。一百万年之后,地球上的人们能够过上安定、体面的生活吗?会出现一个人皆赞美的时代吗?到那时,人们无忧无虑,欣沐白日阳光,安享黑夜宁静。这样的理想会变为现实吗?在大地饱餐人肉、足饮人血之后,这样的时代会到来吗?

  —— Aurelius of Holy Island Abbey

  

注释:

  1. Oberon:奥伯龙/欧泊郎,传说中的仙王、精灵之王,莎士比亚《仲夏夜之梦》中他的配偶是Titania。

  2. 文中提及的两次瘟疫:

  (1)雅典瘟疫(公元前430–前427)

  说法一:鼠疫。公元前430到前427年,雅典发生大瘟疫,近1/2人口死亡,整个雅典几乎被摧毁。有专家认为此疫即鼠疫。雅典鼠疫是一场毁灭性的传染病,袭击了整座古希腊罗马城。希腊史学家修昔底德对这场毁灭雅典的瘟疫的进行了这样的描述。“身强体健的人们突然被剧烈的高烧所袭击,眼睛发红仿佛喷射出火焰,喉咙或舌头开始充血并散发出不自然的恶臭,伴随呕吐和腹泻而来的是可怕的干渴,这时患病者的身体疼痛发炎并转成溃疡,无法入睡或忍受床榻的触碰,有些病人裸着身体在街上游荡,寻找水喝直到倒地而死。甚至狗也死于此病,吃了躺得到处都是的人尸的乌鸦和大雕也死了,存活下来的人不是没了指头、脚趾、眼睛,就是丧失了记忆。”

  说法二:不确定具体瘟疫。在公元前430年到公元前427年间,雅典被一种神秘的病原体所震惊。被称为雅典的瘟疫,这种疾病大大扰乱了他们在伯罗奔尼撒战争中的努力。这一瘟疫在着名的作品“伯罗奔尼撒战争的历史”中有详细描述,该作品讲述了这种疾病消灭了超过三分之一的雅典人口。希腊史学家修昔底德非常详细地描述了这种野蛮瘟疫的症状,暴力咳嗽,干呕和抽搐是名单上的一些项目。

  研究人员仍然不确定雅典的瘟疫是什么,但各种科学的学者推测它可能是麻疹,天花或其他一些疾病。虽然我们可能不知道袭击的病原体确切的菌株,但我们确实知道它对雅典人造成了相当大的可怕伤害。尽管它含糊不清,但无论这个错误是什么,都被认为对古典希腊的垮台做出了巨大贡献。

  (2)古罗马“安东尼瘟疫”(公元164—180年)

  古罗马“安东尼瘟疫”是指在公元2世纪中期(公元164—180年),一起袭击了安东尼统治下的罗马帝国的伤寒、天花、麻疹以及中毒性休克综合症等多种瘟疫事件。

  是因为传染而引起的。据史书描述得此传染病的症状为:剧烈腹泻,呕吐,喉咙肿痛,溃烂,高烧热得烫手,手脚溃烂或是生了坏疽,感到难以忍受的口渴,皮肤化脓。在近东打仗的士兵回到罗马帝国,带来了天花和麻疹,传染给了安东尼的人们。许多学者认为这次爆发是天花病例。无论它是什么,它确实震撼了坚固的帝国的基础,并最终改变了历史的进程。

  传染病夺走了两位罗马帝王的生命。第一位是维鲁斯(Lucius Verus),于169年染病而死,第二位是他的继承人马可·奥勒略·安东尼(Marcus Aurelius Antoninus),做帝王做到180年,也因被传染难逃厄运。9年后瘟疫再次爆发。 据罗马史学家迪奥卡称,当时罗马一天就有2000人因染病而死,相当于被传染人数的1/4,而罗马人口中有7%至10%的人无法生存。估计总死亡人数高达500万。在有些地方,瘟疫造成总人口的1/3死亡,大大削弱了罗马兵力。瘟疫对罗马帝国的社会和政治也有着极大的影响,特别是对文学和艺术领域的影响。

  那些在欧洲游行时住在近距离的罗马军队受到了特别严重的打击,影响了罗马的军事力量,最终导致了帝国后来的缩减。这也改变了人们的紧张,因为他们变得遥远和分开,就像后来的瘟疫也会在各种社会,特别是中世纪的欧洲造成的。这种流行病为日耳曼文化立足并最终导致罗马帝国不可避免的衰落铺平了道路。在身体健康和经济状况不佳的情况下,罗马陷入了严重的困境,这一切都归功于一场肆虐其人口的瘟疫。

 

PS:

       本来小若想把黑死病也算进去,虽然历史记录上黑死病第一次爆发是公元6世纪,但是近年来的科考报道中,在瑞典发现了5000多年前的遗体,是死于黑死病。实际上人类对于疾病的透彻了解远远晚于疾病真正肆虐的时间,包括艾滋病也是如此,到目前也有人说艾滋病是对男同性恋的诅咒,小若看来他们偏激愚昧的论调也只是原始生育崇拜的产物。

       小若构思这个故事的意义从这一章才会逐渐体现出来,涉及到一些宗教成分,小若是按照自己的理解去诠释讲述的。小若不是末日论者,也不是某种绝对的宗教分子,希望大家不会反感~

       小若最近心脏问题复发,这几天非常难熬,没有及时回复大家的留言,希望大家不要介意~故事比较长,一直以来谢谢大家的支持~mua(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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