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遇到这个故事，请读下去，也许到最后，你会发现，是这个故事找到了你。

♔故事初稿已完成，边修边发。Part 3 剧情节奏都比较紧张~长篇不易，请大家多一点点耐心，多一点点支持~期待大家的留言~ヽ(*´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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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3 The Sacrifice of Albion 阿尔比恩的献祭

Chapter 41

 　　Merlin听得懂Avalon的语言。能在这里听到家乡的语言着实吓了他一跳，而当他发现自己认得眼前这个男子时，则受到了更深的惊吓。上一次见到这个人还是跟Arthur一起藏在Carmarthen大教堂的时候，那时他正在大教堂后面的小果园里摘水果。想到这些，Merlin也把手伸向了自己的剑柄。

　　眼前的男子被他的动作逗笑了。“既然你有勇气穿越有Griffin出没的群山，”他说道，“我毫不怀疑你是真的想要用这把剑来对付我。不过，考虑到你的腿伤，我劝你还是不要这样做。”

　　Merlin试着稳住心神，努力让自己显现出自信而非震惊。“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他发问道。“现在洪水还没有消退，大教堂周围的很多地方也都被淹了。”但眼前的男人身上并没有湿。

　　“我不想被人看到，”他答非所问地回应道，“跟我来。”说完，他再次踏入暗处，向着厨房后面走去。这很危险，Merlin意识到。他去那里做什么？他为什么要来这里？

　　Merlin犹豫不决，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一边用手摸索着自己的武器，一边思索是原路返回去警告第一法师，还是去找Cedric来做伴。

　　那个男人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今晚月色很美，也不是太冷，大概会有人会在外面闲逛。所以，我要想不被人发现——我真希望如此——就必须要退回到火把无法照亮的地方。”

　　Merlin对他独特的措辞心生好奇。那是一种独特的讲Avalon语的方式，用的是一种与众不同的表达方式——它们让他感到安心。Merlin小心翼翼地跟进暗处，尾随那人走到一片矮矮的橡树林边，他曾不止一次地在这儿看过Arthur练剑，这种回忆又让他心脏一紧。他有些紧张，高度戒备，准备一旦发现有其他人的踪迹便大声呼救。

　　“说吧，”Merlin说道，同时敏锐地辨别附近是否有其他人的声音。他记得Arthur和Guinevere是如何被Balinor麻痹而后落入陷阱的。他四下打量着，在黑暗中搜索一切显示这里可能还有其他人的迹象。

　　“我是一个人来的。”他说道。

　　“你是谁？”

　　“我的名字是Constantine Venandi（康斯坦丁·维南迪），不过在这里大家都叫我Connor（康纳），在拉丁语中是‘坚强’的意思。就像在这里你叫Merlin，拉丁语Merlinus，威尔士语是Myrddin，就是‘sea fortress’（海上堡垒/要塞/城堡）的意思。我是Venatores里的一员——和你一样。”

　　Merlin沿半圆形绕着他走动，迫使他不断地转身以和自己对视。

　　“Venatores是什么？是家族姓氏吗？”

　　“曾经是，很久以前就是了。但现在是那些被父母遗弃的人在用。我们是皇室的守护者，是Avalon公国王族的谋士。”

　　“你们似乎也还听令于他们进行绑架吧，”Merlin答道，“这不是你第一次到这里来了。”

　　“这我承认。我知道是我们的第一法师把年轻的Wyllt送到TirnanOg大教堂，这显然是Albion的意愿，我们并没有反对。现在它又命令我们将她从那遍布毒蛇……和Incubus的蛇窝里救出来。”

　　听到Incubus这个词时，Merlin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知道你是龙骑士，”在说这话时Connor点了下头表示赞许。“我也一样。作为Venandi来说这很少见，但也不是没有过。这就是我回答你一开始那问题的答案。我是通过Carmarthen大教堂的精灵之门来到这里，到时是黄昏时分。因为到TirnanOg大教堂的路被封锁了，我过不去，所以就被送到这儿来了。我的使命是到Isle of Man和Balinor会合。有人告诉我，你会自愿和我同行，”他扬了扬下巴继续说道：“还是我需要去拿条绳子来？”

　　“Balinor？”这名字让Merlin又倒抽了一口冷气。他不再围着这个神秘男子打转，而是快步冲向他，攥住他的袖子。那男人抵抗了一下，但还是允许Merlin抓住了他。

　　那人又得意地笑了一下。“他打败了Griffin，小男孩。我们当时想和你会合——帮你完成你的使命。我们在野兽那儿折损了两个人，但Balinor最后杀死了它，清除了那个山魔。然后Balinor在Othanden码头订了一张船票，你还没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离开了。你身上有国王的水晶，你能带我找到Balinor。我们凌晨就动身。”

　　Merlin讶异地看着他，这个男人的擅自安排让他感到十分窝火。“我听令于Ealdor的第一法师，而不是Carmarthen的第一法师。我必须得征求……”

　　“同意？你可真是幼稚。我一生下来就是Venandi了。你才多大？十七岁？我都有你两个大了。我去过Isle of Man很多次了，我知道去那个大教堂所在的小岛的路，我对那片怪石嶙峋，四下皆是巨石的森林了如指掌，我也知道那个联络点，Snaefell（斯内菲尔）镇。但是Balinor坚持要我带你和我一起去，所以不管那老头儿同意不同意，我一定要带你和我一起走。我平时可不是这么有礼貌的。”

　　这算是有礼貌？Merlin愤愤地想着。“你为什么这时候来？”Merlin质问道。

　　他眼眸深邃，正在盘算着什么。“因为我们不能再等了。圣灵降临节已经过去，苹果已经采摘完毕，很快就要被榨成苹果酒了。冬季庆典，也就是邵恩节的时候大家就会喝上这些酒，而冬季庆典恰恰就是大灾难降临的时候。大灾难会在第三夜，也就是冬季正式开始的时候降临。我们必须要赶在冬季的大风雪封航前，登船逃走。大灾难就会在第三夜自TirnanOg大教堂爆发。”

　　在他说话的时候，Merlin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一幅画面：一块被刻成由两条缠绕巨蛇组成的环形魔法石，当他看着它时，那石头开始在火焰下变得绯红炽热，燃烧了起来。

　　Merlin眨了眨眼睛，画面消失了。

　　“你的眼睛……”Constantine皱起眉，摇了摇头，“不应该……”

　　“我的眼睛怎么了？”他冷冷地看着Constantine。

　　“没什么。”

　　Merlin又仔细打量了他一遍，看得出来，既然这个人不想说那么他问也没用。“发出警报的人……通常都会被杀掉，他们通常是怎么死的？”

　　Constantine扬了扬眉。“你关心那个女孩？”

　　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Merlin皱起眉。“我只是想知道去救她的时候要面对什么危险。”

　　“能是什么危险？和龙骑士一样咯。”Constantine近乎讽刺地耸耸肩。

　　听到这句，Merlin不禁松了口气，他之前预感自己的人生即将走到尽头，但如果是和龙骑士一样，那么他就不用太过悲伤了。是的，发出警告的人会被杀掉，但并没有说会在哪里用怎样的方式被杀，他之前以为会是在发出警告时被杀，就像他不久前经历过的一样，用他的鲜血唤醒那股力量。如果并不一定要这样做，那么他还是能够对未来抱有希望的。他暗暗咒骂自己怎么那么蠢，怎么那么消极。“没跟第一法师请示过之前，我哪儿也不去。”Merlin挑衅地说。

　　“为了你好，我希望他能应允。”

　　“让我来梳顺你的头发吧。”Freya主动提议。厨房里，平底锅上的煎蛋和大锅里的肉汤散发出十分诱人的香味。一旁，Merlin的背包里已经装满了食物和一些换洗衣物。再旁边放着一只装满弓箭的箭筒，弓套笔直地立在门口外沿。虽然警告过自己不要消极，但他还是不禁去想，这次离开，不知道是不是还能回来。

　　“谢谢。”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Merlin一边道谢，一边耐心坐下，把消极的情绪赶跑，等着Freya梳通自己打结的一丛乱发。自从卧床养病之后，Hunith和Freya坚决拒绝再把他的头发剪得像过去那么短，他们认为他的头发如果能到Gwaine那么长应该会更加英俊——这很可能是Morgana最先提出的，尽管Merlin怀疑她们只是想办法把他的耳朵遮起来——而她们迟迟没有行动只是因为猎人短发更加方便，但是Credit接替他猎人的工作后，她们的机会就来了。这次走得匆忙，他根本来不及把头发剪短，虽然只是稍稍长长一点，还不及Gwaine的一半长，但估计见了Balinor还是免不了一顿臭骂。

　　Hunith用长柄勺往盘子里添了些黏稠的糖浆，然后连汤匙一起塞到Merlin的手中。“你才刚刚能走路呢，Merlin，再等一两天会更好些。不再等等吗？”说着她伸出手去，轻轻地摸了摸Merlin的脸颊。

　　“到Isle of Man要花上一点时间。第一法师要我趁天黑离开，这样不会给人看到。”

　　“我马上就好了，”Freya加紧了手上的动作。她捏起一缕黑色的鬈发，然后用手指理过Merlin的头发。“我又要想你了。我从没离开过Ealdor，你都去过那么远的地方了。”

　　Merlin不确定Freya的话里是不是有嫉妒的成分。他抬头看向自己的朋友。“你希望要走的是你吗？”

　　Freya笑着摇了摇头。“Gwaine要留下来参加龙骑士考核。我想……在那时陪在他身边。”说完她羞红着脸低下了头。

　　Merlin牵过她的手，握了下。她总是那么腼腆矜持，自Ealdor被洪水包围不久Vivian离开后，Freya就当之无愧地成为了Ealdor大教堂的第一美女。但Freya从没显出过自负或骄傲，她好像并没意识到自己对那些年轻人们有多大吸引力——尤其是那个Powys伯爵——Gwaine，每次他被允许走进厨房，都要明目张胆地向她示爱。

　　“我会想你的，”Merlin说道，同时再次握了握Freya的手。

　　Freya俯下身去拥抱他。“虽然我知道你要比那些龙骑士还能照顾好自己，但没有Arthur陪在你身边，我还是很担心。Hunith知道Balinor还活着，别提有多高兴了，你告诉她这个消息的时候，她还哭了。你说第一法师会原谅他吗？”

　　“我不知道。但是他原谅了Cedric的背叛。我想呢，船上的航行要花上很久，在抵达目的地之前，我们都要学会原谅。”说着，Merlin舀起一勺粥，细细地品味香料和糖浆混合着燕麦的香甜，这时他想起一件事情。“Freya，你看看我眼睛，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Freya凑过去仔细看了看。“怎么不一样了？”

　　Merlin摇摇头，不知道Constantine当时说他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眨眨眼，打趣道：“瞧，你再这副表情，我都快像你一样要流出眼泪了。”

　　“Merlin，”Isolde支支吾吾地说道，这可不像她的性格。“你能帮我把这个带给Tristan吗？”她说着把脖子上的项链摘了下来，“告诉他，回来找我，别忘了我。可以吗？”

　　Merlin装作一脸严肃的样子。“不行，除非加上这句，如果他敢把你忘了我就把他的腿给打断。”Merlin扬了扬眉，拿过项链。

　　Isolde做了个鬼脸。“Elyan也这么说过。你还可以加上这句。”

　　Hunith用围裙搓着手，显得有些忧伤。“我还不确定是不是想离开，”她叹着气说道，同时抬头看了看那些支撑着头顶上宽大屋顶的梁木。厨房四角里的炉火烧得很旺，在烘烤着面包的同时向上散发出热量，热气又打着旋儿向下，温暖着屋里的所有人。“或许我会和第一法师一起留在这儿。我不喜欢长途海上航行。膝盖一直很痛，我也不喜欢走路，”她再次环顾厨房，眼睛盈满泪光。“但我又在想，如果我不走，就再也见不到你们三个的婚礼了。”

　　“Hunith，”Merlin调皮地打趣道，“我们谁都没订婚呢。在我们还没跟任何人订婚前，就别说婚礼的事儿啦。”

　　Hunith揶揄地朝Merlin笑了笑，顺着他的话头说下去。“很多贵族在你这个年纪就结婚啦，孩子。有些比你小的，在还是孩子的时候也结婚了。既然已经有三位年轻的贵族对你们三个倾慕已久，你就别这么急着来反驳我。我当初就应该拿着扫把把他们都轰走，而不是做着奶油醋栗泥的甜点来鼓励他们。我真喜欢Ealdor。再没有别的地方是我的家了……除非是你们俩都在的地方。毕竟，你们就是我的孩子啊，除了不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这点。再看看你们给我惹的这些麻烦，亲生母亲还能比我更辛苦？”她笑了笑，眼睛里却流下了泪水。她用力地把他们揽进怀里，一度让Merlin觉得喘不过气来。

　　“小心点，”Hunith小声嘱咐着，然后实实地亲了Merlin一口。“带上水晶了吗？”

　　“瞧。”Merlin吃了一大口粥，拍了拍腰间的小袋子，又吃了一口。这会不会是他最后一次吃到Hunith做的粥？他不知道。

　　在拿来斗篷披好后，他从篮子里又拿上了自己存下来的最后一个来自Ealdor的苹果，仔仔细细地包进油布里。他想把这个送给Arthur做礼物。吃完饭后，Merlin跟Freya、Isolde和Hunith道别，然后就离开了厨房。

　　Constantine正在外面的暗影处等着。那里已然被浓浓的晨雾笼罩，为他们的出发提供了很好的掩护。

　　“你真是够磨蹭的，”他生硬地丢下这句话，便迅速地向大教堂走去。“大多数的船都会在破晓时启航，我们要赶到Escetir西面一个靠近港口的大教堂。快点，小兄弟。要不然又得再耽搁一天了。”

　　“猎手可是很有耐心的。”Merlin提醒道。

　　“我已经很耐心地不让自己去数落你的‘守时’了。等有空了我们再来讨论你的其他缺点。”

　　这人可真是性格急躁，Merlin笑了笑。“请你千万不要顾及我的感受。我对于被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这么直接地指出错误已经习以为常了。”

　　“我不是有意冒犯你。”

　　“你也不是在恭维我。”Merlin停下步子瞪着他说，“我的腿已经开始疼了。我知道事情有多紧急，Constantine。但是现在我不可能像你走得那么快。”

　　“我向你道歉，”说着，他爽利地向Merlin低了低头，表示歉意。“那按你的速度来吧。”

　　Merlin继续赶路，石山般的大教堂慢慢出现在两人面前。他无比期待再次见到Arthur，而且开始想象要花多久才能抵达TirnanOg大教堂。

　　“那孀妇王太后现在被关在哪里？”Constantine轻声问道。他的视线迅速扫视了四周围的环境，从长椅到树丛到花坛无一处漏过，好像每棵灌木里都隐藏着威胁一般。

　　“她在大教堂另一头的客房里，那里昼夜都有人看守。”

　　Constantine不满地撅起嘴唇。“她就应该被处死，然后把她的脑袋装在提篮里送给她的表哥。”

　　他的话让Merlin无比震惊。“那太残忍了。”

　　他摇了摇头。“被她操纵了世界才是残忍的。大灾难毁灭的就是她，还有像她那样的人的行为的结果。这是来自Venatores的建议。有时候我们只是做了必须要做的事。如果必须要牺牲一个国王来拯救他的子民，那就必须这样做。只要她一死，Isle of Man的国王就没了挑起战争的托词，这样就会强迫他有所动作，而不是我们。Wyllt是敢于冒险，但他太仁慈了。我们到了。”

　　他们走到了大教堂的门前。“你之前独自通过精灵之门了吗？”

　　Merlin摇了摇头。

　　“那我先走，然后带你一道过去。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

　　“我明白。”

　　大教堂里摆放的鲜花还在温柔地提醒着Merlin——他的背包里还放着一束从Gaius那里拿来的晒干了的紫色薰衣草。

　　正当他们走下台阶，进入密室，走到拱门边时，突然里面冲出一个人，一个喘着粗气面色涨红的龙骑士跋涉而来。他的眼睛里满是紧迫。

　　“出什么事了？”Merlin趁他们挡住那龙骑士出路的空当问道。

　　那人累得气喘吁吁，背倚着门边的墙壁滑了下去。“你是第一法师手下的那个猎手，我认得你。我要找Wyllt伯爵，但你可以去告诉你的主人。”他用胳膊擦了擦嘴，继续说，“Pellinore王子昨晚从监禁他的塔里逃走了，Escetir全境的警钟都敲响了。他们说他要去Isle of Man，当时有艘船在接应他。他发誓一定会带一支军队回来，以叛国罪为由处死所有龙骑士。”

　　Merlin感到一阵恐惧攫住了他。Pellinore王子和Arthur是不共戴天的仇敌，自从上次被俘，他就一直不肯说出Arthur的姐姐Morgana的下落。在Arthur离开前，Merlin向他保证过，自己会用龙骨水晶找到她的。

　　他们给龙骑士让路，那人穿越晨雾跑向宅邸那边了。

　　“你……你会龙语吗？”Merlin感觉自己声音都在微微颤抖。上次遇见Carmarthen大教堂的第一法师会龙语，已经是非常难得了。但是Balinor说过，Avalon没有贱民，他们都会识字，那么这个人会吗？

　　“龙语？可以试一下。”Constantine疑惑地看着他，“我会精灵语，是龙语演变过来的，Avalon的龙骑士全都会精灵语，虽然现在也为数不多了。”

　　“那就试一下吧。”Merlin从腰带上的小口袋里拿出龙骨水晶。它的出现让Constantine眯起了眼睛。

　　找到Morgana Pendragon。

　　水晶上的亮点开始移动，最后指向西面，指向国王所在的Escetir的王城的方向，Pellinore王子的领地东边和王城只隔着一条河，北边和他自己的国家Anglesey接壤，老国王死后他就一直想把这块地方据为Anglesey所有，因为那里是Albion西边最大的港口城市，人口众多，仅是货物流通的税款就是相当可观的一笔收入，这就是Anglesey为什么面积小却能是最富有的国家的原因，也是Pellinore那么富有的原因，而Wyllt就是他最大的障碍——那里离Escetir王城太近，他们绝不可能允许。这都是Arthur告诉他的。在水晶的表面出现一行歪斜的花体词。

　　Constantine看了一眼，然后把目光转向他。“你要找谁？”他问Merlin。“Pellinore？”

　　“它说什么？”

　　“Listenoise（雷森诺斯）。”

　　“我们能先去那里吗？”Merlin相信自己会被拒绝，但是如果不先把Morgana救出来，Pellinore必然有恃无恐，如果他也恰好在Isle of Man，这会对解救Gwen——他们此行的真正目的——造成严重的干扰。

　　“感谢Albion，你不是说别的地方，”Constantine不耐烦地撅起嘴，“你以为我们要去哪儿？”

　　“感谢Albion。”Merlin重复道，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Merlin紧握住Constantine的胳膊，被他拉着穿过了精灵之门。他感到魔法如洪水一般裹挟着他，整个过程先是一股令人晕眩的冲击，伴随着色彩与声音的错位、旋转，然后是一阵剧烈的震颤，霎时间就好像五脏猛地被掏出，然后再猛地塞填回去似的。在跌跌撞撞地穿越到另一边后，Merlin一时还无法从眩晕中回神，站立不稳几乎要摔倒。魔法真是令人敬畏，虽然Merlin有时还不能尽然理解。他在一生中的大部分时间里都能强烈地感受到魔法的存在，却从未意识到它的微妙影响。直到从精灵之门到达几乎不可听闻魔法低语的Escetir王城附近，他才体会到在Ealdor那里魔法有多强烈。

　　Merlin被呛到了。这边的空气里满是烟尘，其间夹杂着污物腐败的酸臭。即便身处在大教堂内部，这种气味依然浓烈到刺目。这里只有零星的魔法存在，微细到无人可以察觉。

　　“我们在哪儿？”Merlin皱着鼻子问道，感到一阵担忧。

　　“Dyfed（德韦达）大教堂。Listenoise这里本来是Escetir封给Pellinore的领地，但因为和Anglesey接壤，所以，实际上更像是属于Anglesey。”Constantine答道。“幸运的是这是个港口城市，我们去码头，那里有随时可以起航去Isle of Man的船。”说着，他为Merlin掀开精灵之门的薄纱，示意让他先走。

　　这里的精灵之门的薄纱并不似Ealdor那边的那样微微发光。Merlin穿过薄纱，转身回望——那里有九个刻入石柱中的魔法石。它们所表达的主旨与他之前看到过的并无二致。一个络腮胡男子，一个是狮子，另一个是绵羊，一匹狼，一只牡鹿，还有一个独角兽，他也看到了那个关于光辉太阳和另一个带有花朵和叶子的弯曲藤蔓的，最后一个是一只鹰，却引得他驻足回想那次幻象中他曾在脑海里见过的关于蛇的魔法石符号。它们的做工虽与他之前看到的不同，但同样精美绝伦。只是，他同时也看到了一些细小的裂痕。

　　“这些裂痕是怎么回事？”Merlin感到一丝担忧迅速膨胀了起来。

　　“自从Wyllt的军队穿过精灵之门后，这些裂痕便出现了。”Constantine头也不回地说，“现在的精灵之门已经无法承受那样庞大的力量了，这不是我们现在要担心的事情，小兄弟。”

　　他们走出大教堂。外面，Listenoise的纷繁喧闹迎面袭来，Merlin一时感到有些眩晕，不得不驻足片刻。和Ealdor相比，这个坐落在臭名昭著的Listenoise东部外围的教堂很小。教堂各门口都设了路障，但既然只有龙骑士才能进出精灵之门，门房并未盘问便给他们放行。门房是个银发老头儿，一直对他们咧嘴笑着，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牙齿。

　　Merlin一时起意，停下来碰了碰他的胳膊问：“最近有从Isle of Man那儿来的人吗？”

　　老人脸上的笑容转为一副皱巴巴的不满的鬼脸。“很久没有啦，小伙子。Fomoire（弗莫尔）不允许的。”

　　“谁？”Constantine问道。

　　“Fomoire（弗莫尔）。当心他们，龙骑士们。”Merlin不明白那词什么意思，但还是点点头，准备继续向前。但这时那守门人抓住了他的袖子。“你要找的人在Listenoise城堡。”

　　Merlin吃了一惊，满脸狐疑地盯着他看了会。

　　老人努起嘴，皱着眉点了点头。“我在这儿住了好些年了。早先我被当做贱民抛弃，后来我选择留下来兑现我的誓言。有一次，一个高贵的国王给了我个大赏赐。国王从那边的小路下来，在这儿停了停，坐在马上给了我一块金币。他说，会有一个有着像你这样头发的男孩从Dyfed（德韦达）大教堂出来。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我都快忘了。直到刚才，有什么东西让我又记起来了。魔法，一定是它。得啦，我的消息送到了。现在我可以花掉那块金币了。”

　　Merlin感受到了那来自魔法的最细小的触动。他拉着老门房的手握了握。老人打开大门，让他们走进那边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里。

　　“他什么意思？”Constantine说道，眉头紧紧拧在一起。“你要找的是谁？”

　　“我们必须得先去Listenoise城堡。”Merlin说。

　　“为什么去？”

　　突然，有人从背后撞了Merlin一下，害他差点摔倒。这条街上挤挤挨挨的全是旅客和马车。路旁的排水沟里淤堵着粪肥和污泥。Constantine拉住他的胳膊把他带向自己，带他朝南面走去。“在这里你一定要走得很快才可以，别呆头呆脑地乱盯着看。谁在Listenoise城堡？”

　　“一个我要到这儿来找的人。”Merlin如是答道。

　　回应Merlin的是一个难以置信的表情。“你知道有多少人住在这儿吗？还是Anglesey目前主要的贸易港口之一。你觉得你能找到一个人？”

　　“是的，我能。”Merlin说道，“我有水晶。”

　　“动动脑子，小伙子。如果你把它拿出来，不出晌午，全Listenoise知道水晶用处的贼都会被你招来。手一定要放在水晶附近，这儿到处都是割人钱包的贼。”

　　“是你说你来过这儿的。”Merlin被他的语气惹得越来越恼火。

　　“我的确来过，”他回答道，“我讨厌这里。看到那边的堡垒了吗？我们现在还没进城呢。那边那个塔楼是城堡的主楼，也是保卫王族、防御外敌的贵族宅邸。你是在找Pellinore吗？他可是我们的敌人。”

　　Merlin使劲摇头。“他是我最不想见的人。”

　　“那样最好，他的恶名在Avalon已经人尽皆知了。那你要找谁？”

　　“一个被他绑架的人。Constantine，这是我答应了别人的。水晶上说，我能在这儿找到她，刚才门房也告诉我她在哪儿了。”

　　“一个你愿意搭上性命的女孩？”Constantine的语气混合着嘲弄与不耐烦。

　　“你到底想说什么？”

　　Constantine猛地拉住他的胳膊贴墙站立，躲过了一辆即将撞向他们的马车。一连串的震颤让Merlin头脑发蒙。一大群苍蝇在他面前团团乱转，让他浑身打战。他熟悉的地方是原野和荒地，不是这闹哄哄的乱市。他感觉到邪灵就在身旁挤过，却对他们二人毫不留意。

　　Constantine居高临下，愤怒地盯着Merlin。“我们今天必须搭上去Isle of Man的船。”说完，他紧咬牙关，沮丧之情显露无遗。

　　“我不是在阻拦你。”Merlin对视着他的眼睛，坚定而平静地说。

　　“可Balinor说你必须要去。”

　　“我不服从Balinor的命令，”Merlin反驳道，“你的也一样。只有Ealdor的第一法师才能命令我。”

　　Constantine冷哼一声。“我看还有那个Gwynedd的王室混蛋！你有几条命够送的我不在乎，但是你不能及时赶到的话，整个Albion都会沦陷！”Merlin仍旧不为所动，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显然是在努力隐忍。“Ealdor离这儿很远了。你是靠我才到这里的，我们出发的时候你可没提这个其他人。”

　　“那你告诉我你所有的秘密了吗？”Merlin反驳道，“我们还要站在这儿继续吵下去吗？我们现在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

　　“我恨这座城市。”他咬紧牙关说道，脸上写满恨意。

　　“很快我就会有和你一样的感觉了。你自己先走吧。不过说不定我会赶在你之前找到Balinor呢，但要在我完成我的任务后。”

　　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两手挫败地叉在腰际，从眼角打量着他，好像在盘算是否能直接把他捆起来带去码头才好。“你腿伤还没好。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种地方。”

　　“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Merlin依然很平静。

　　Constantine转了个身，一把抓住一个赶马车的男人。那男人吃了一惊，脸部扭曲，气急败坏地在那里骂骂咧咧。“抱歉，好人先生。Listenoise城堡在哪儿？在这座城的哪个方向？”

　　“啊吁，好个没教养的汉子！”

　　“啊吁，Listenoise城堡在哪儿？”Constantine重复道，瞬间也带上了一副愤怒的表情。好像他迅速摸清了那男人的性情，并像换掉一件衬衫一样迅速地让自己也变成那样。

　　车夫朝前面的路点点头。“过桥。往东走。”他眼盯着Merlin，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笑容——一种下流的笑容。“他大概能卖个好价钱。头发乱成那样也不碍事儿。往东——往那边去，放我走！”

　　无法用言语形容这个被Pellinore占据的城市，而这里竟然离Escetir的国王所在的王城这么近，横跨在浩荡大河两头的大桥对岸远远看去同这边一样是密密麻麻的房屋商铺，一直连至王城脚下——对一个从小在Ealdor那样的庇护所下长大的年轻人来说，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词语。Merlin已经在心里把这儿划成世界上最糟糕的地方。这里的街道那么窄，还横七竖八地切来斜去，各种建筑一幢挤着一幢、一幢高过一幢，越来越挤、越来越高，直高到房顶都要在风中摇摆才罢。从上面的各式窗户里伸出横杆，上面悬着洗过待晾干的衣物。街道上粘黏着一层厚厚的污垢，空气也是酸臭的味道。这里忙碌且暴戾。有次他以为自己看到了在人群中穿行的龙骑士，但Constantine却用手遮住自己的短剑，以免暴露龙骑士标记。就当Merlin觉得这已经是最糟的时候，他们到了那座小的木架桥，走过它往东就到了Listenoise城堡。这时他才意识到，桥这头的生活更加糟糕。

　　在这里，所有的东西都适用于买卖，所有东西都要标价。他第一次知道头发和亲吻居然都可以当做商品。没有人愿意免费把他俩带到Listenoise城堡，逼得他们不得不冒险走进小巷，用龙骨水晶来寻找出路。Listenoise城堡的压抑沉沉地笼罩在这片土地上，以至于水晶都懒于回应，魔法也被扼住了。在这里丝毫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因为在河的南面再也没有大教堂了。

　　“这里就是一些不想被找到的冒险者的藏身之地。”Constantine说道，他面部紧绷，满是嫌恶之色。“大灾难已经降临在这里了，你能感觉到的。我们要抓紧时间，现在还是白天，这种地方到了晚上只会变得更糟。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这些话，小兄弟。我已经和黑夜打了很多年交道了。”

　　“你曾经住在这儿？”Merlin一边回应着，一边把水晶塞回到那个口袋里。

　　他摇了摇头。“几乎没有龙骑士敢在这儿过夜。”Merlin看到他眯起眼睛向后看了看小巷的出口。“我们被跟踪了。”

　　Constantine抓住他的胳膊，拉着他原路返回，向小巷的出口而不是更深处走去。迎面走来了四个目露凶光的男人。

　　Merlin的手微微颤抖——他的身体对打架这个念头做出了消极的生理反应。今天的艰辛跋涉已经让他的腿疼痛起来。“那边另一个方向是可以走的。我们干嘛要接近他们呢？”

　　“你真是那么单纯吗？他们的作用就是把我们逼到巷子深处，在那儿会有更多人等着我们。比起到里面去对付二十个人，当然是对付这四个胜算大些。”

　　“哦。”Merlin应道，为他刚才那不像猎人的思维方式而感到有些羞愧。那些人不断走近，Merlin看到了他们的脸上充满了忧虑的神情。其中一个人看向了他，令他的心不禁抽搐了一下。

　　“你们迷路了吗？”其中一个人问道，同时试探性地向他们伸出一只没带武器的手。Merlin注意了他另一只手里握着一支小型匕首。

　　Constantine径直走向他们，同时把他拉得离自己更近些。“我弟弟生病了，”他回应道，声音突然带上了像是因为害怕而生的颤抖。“让我们过去吧。我们身上只有买药的钱了。”

　　“他看起来是不太好。”那人接答道，脸上的奸笑更深。“我可知道有个能让他躺下来的地方。你也能休息一下。”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不用……不用……会好起来的。我们在找议事厅。你们知道怎么走吗？”

　　“议事厅？先生，那你可是走错了河岸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

　　Constantine趁其不备上前几步，一下把手掌根砍向那男人的鼻子。Merlin看到溅起了一股血，接着又是一柱令人心惊的暗红色血泉，然后第二个人也倒在鹅卵石子路面上。他看到了Constantine手中的那把短剑。他旋身用剑柄敲碎了另一个人的头骨，然后把他也丢下。

　　Merlin感觉自己的身子一歪。最后一个人抓住了他装有水晶的那只口袋，正在用刀把上面的拴绳划断。在他周围的一切都乱作一团，他还来不及思考就已经做出了反应。他抓住那只拿刀的手就势把那人拉向自己，使劲用拳头桶向那人的喉咙。那人喘息不过，窒息着发出噗噗的声音，眼睛也凸了出来。Merlin扭住他的手腕，手上加力一拉，把那人调转方向，头朝前地甩到旁边一幢建筑的侧墙上。那人瘫软在地，已无法动弹。

　　Constantine把剑收入鞘中，朝他满意地点点头，示意他跟上。他们走进街道，身后巷子里，四个男人歪歪扭扭地躺在地上呻吟着。

　　“你和他们说议事厅是想让他们的同伴到别处找我们吧。”Merlin说。

　　他自嘲地笑了笑。“就在刚才以前，我都要开始相信你完全一无是处了。不过事实证明，你骨子里还是有Venandi的天分的。再多和我说说关于我们要找的那个女孩的信息，我已经知道她是Pendragon的姐姐了。她是龙骑士吗？她能通过精灵之门吗？”

　　“不是，但她正在努力成为一名龙骑士。”

　　“那她是那种能给我们帮忙的人还是会给我们添乱的人呢？”

　　“你什么意思？”

　　“她能用匕首吗？”

　　“我从没见她用过。”

　　“那就是个文绉绉的人了。太没劲了。你已经有救人的计划了吗？还是这些细节都得我来考虑？”

　　Merlin咬紧牙关回嘴道：“没人逼着你来做这些，Constantine。”

　　Constantine叹了口气。“我承认，你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但你还年轻，缺乏经验。而且我受的是应对城市的训练，你是专门为丛林训练的。这两者都很残酷激烈，但是两种有着截然不同的状况。我的意思是，当我们找去Listenoise城堡后再怎么办？你是要去敲看守的门然后说你要找她吗？”

　　“魔法会告诉我该怎么办的，”Merlin答道。“它一向如此。”

　　“你确定吗？在Listenoise这里你还能感觉到它吗？自打我们今早从Dyfed（德韦达）大教堂出来，我就一点都感觉不到了。这是个病态的地方，就算它现在还没被大灾难拿下，最后的日子也不远了。你觉得魔法会把我们引到她那里吗？”

　　Merlin伸长脖子，感到心下一动。从刚才起他的目光就一直落在前面一个腰边挎着篮子的女孩身上。虽然她的头上包裹了一块披肩，但还是有几缕头发露了出来。Merlin一眼就认出了那种发色。

　　“它已经给我指示了。”说着，Merlin加快了脚步。那个女孩继续向前，在他们前面的人群里曲折前进。Merlin熟悉那种步伐，和那女孩胳膊的形状。但就在他们和她越来越接近时，那女孩急转进一条小巷，弓起身子，对着阴沟干呕起来。看样子她生病了，但除了Merlin，周围没人关心她的不适。

　　“怎么了？”Constantine觉察他的凝视，问道。“那个姑娘？她就是Pendragon的姐姐吗？”

　　Merlin摇头，目光依然锁定在那女孩身上。现在她正在用披肩擦去嘴角的呕渍，而后重新提起那只装满衣物的篮子。这次Merlin瞥到了她的样貌。

　　“不是，”Merlin小声说，“她的名字是Vivian Lavender。我和她是在Ealdor的旧相识。”一阵有关信息的魔法的低语过后，那种了然一如既往地突然在他脑海中显现。就像它在人群中指出Vivian一样，不用看到她的脸Merlin就知道是她。“她怀孕了。孩子是Pellinore的。”Merlin低声说道。

Note

　　今天，我知道了外祖母Rowena（罗威娜）是在和我这样大的时候才第一次来到TirnanOg大教堂学习的，之前我一直以为她是在十二岁那年作为学徒来到这儿的。母亲因为不是国王的女儿，没能在这里学习。可外祖母不但是国王的女儿，还是另一个国王的妹妹，学习是她天经地义的权利。第一法师给我看了她的圣书。这里的人在通过龙骑士考核后，都会承诺同意把自己的圣书交给大教堂，以保护书中的知识。外祖母在她九岁那年嫁给了一个国王——Arthur家族的仇人Vortigern（沃提根）。我对她的遭遇十分痛心——在和我这般大时，她的第一任丈夫就去世了。他们没能生育自己的孩子，但是那个国王留下了一堆和他的第一个妻子生的孩子。外祖母此后许下誓言，以后非龙骑士不嫁。我觉得她的第一次婚姻非常不幸。在那之后她就在TirnanOg大教堂学习，并在第一年里通过了龙骑士考核，第一法师说在TirnanOg大教堂的年轻人，尤其是女人总是学得飞快。他还告诉我，外祖母后来爱上了另一个伯爵————Alberich Wyllt。第一法师说在那个时候，人们都传言说伯爵是为着她那王后与国王妹妹的身份、想通过她得到权力，所以诱拐了她。可我看过她的圣书，我很清楚她也爱他，是她自己操纵国王，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

　　第一法师告诉我，Arthur的母亲也是这样的，虽然她的圣书被Gwynedd那边扣留了，但他还是给我讲了她的故事。在Monmouth大教堂里读书的时候她被逼嫁给了我的伯父，但她深爱着Arthur的父亲，她回到TirnanOg大教堂继续学习，那时候TirnanOg大教堂的第一法师还是她的姐姐。她也是在这里学会了驾驭魔法，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

　　我从不知道一个人不需要军队也可以有这样强大的力量。

　　——Guinevere Wyllt of TirnanOg Abbey

TBC

　　注释：

　　1. Constantine：康斯坦丁。男子教名，源于拉丁语，意为“坚强”；亦作姓用；它的爱尔兰语变体是Conn、Conor和Connor。这个角色取自亚瑟王传奇中的骑士Sir Constantine，Cador之子，他在亚瑟王死后成为国王。

　　2. 冬季庆典即12月22日的邵恩节（Samhain）。Samhain字面的意思是“温暖季节的结束”，同时它也是凯尔特神话中死神的名字。在德鲁伊的历法中，12月22日即是新年，又是“亡者飨宴”的日子，此时尘世与其他世界的壁垒最容易被穿越，所以死者的灵魂会在傍晚时回到他们原来的家。

　　3. Snaefell：斯内菲尔，马恩岛上最高处为Snaefell峰，海拔620米。当地语言fell即山峰之意。德语中意味“蛇皮”。

　　4. Dyfed：德韦达，英国威尔士郡名。原剧官方地图中是位于Camelot以西，Gwynedd以南的国家。这个故事里作为大教堂的名字。

　　5. Fomoire：弗莫尔，在凯尔特神话（Celtic mythology）中的大海之族，深海巨人族弗莫尔（Fomoire）是先于达努神族（Tuatha Dé Danann）统治爱尔兰的族群。他们凶猛残暴，长相丑陋，常常从海上出来骚扰陆地上的居民，有时甚至对达努神族进行挑衅。他们最著名的头领是“邪眼魔王”巴罗尔（Balor）。帕苏朗的族人和巨人们展开了对爱尔兰统治权的争夺，最终帕苏朗的族人击败了深海巨人族并把它们赶到了一个海外小岛上。

　　6. Vortigern：沃提根，也就是篡位者，毒死了原本的不列颠国王、罗马执政官Constans（Uther的大哥）手中夺走了王位，Aurelius（Uther的二哥）和Uther逃去Brittany（布列塔尼），成年后率兵回到不列颠夺回王位。

　　Rowena：罗威娜，Geoffrey的记载中提到了这样的事情，Hengest（亨斯特，盅格鲁-萨克逊人的领袖）的女儿Rowena（罗威娜）诱使Vortigern和她结婚。

　　在关于盅格鲁-萨克逊人如何迅速侵入不列颠的说法中，一种是Vortigern作为不列颠国王，他的的婚礼上聚集了所有罗马的长官，新娘的父亲借机将他们全部杀死，只留下Vortigern，逼迫他同意他们进入不列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