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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2

      “My God！我简直无法相信我居然跟你来到了这里！”Arthur甩开Merlin的手。

      “是你说要和我一起来这里的。”Merlin不满地看着他。Arthur不去看Merlin的眼睛，他知道他一看Merlin的眼睛他就没法再发脾气了。

      “这里简直像你的家一样！可是你告诉我你之前住在Plymouth！”Arthur赌气般把帽子摔在地上，狠狠踢了一脚脚下的石头，小石头砸到了旁边一颗树的树干上，又弹回来，砸中Arthur的腿。“哦，该死的！”

      “有什么问题吗？”Merlin努力在想Arthur莫名的火气是什么造成的，在他再干什么蠢事之前。

      不过，这一次见到的Avalon，似乎也不再有那么寒冷空洞，虽然树还是那些树，风也还是那阵风，气温大概也没有变多少，但是，那种死气沉沉的感觉似乎已经褪去，空气中充满了绿色植物、花朵和泥土的气味。

      “多少次？”Arthur语气非常低沉，完全没有头脑的问题。Arthur接着坐下，又发出一声大叫。Merlin把视线转向他，看到Arthur拎起一只螃蟹，用力地甩着手。

      “什么？”Merlin蹲下去，抓着螃蟹，低声念一声咒语，螃蟹松开了钳子，慢悠悠爬进了湖里。Arthur看着Merlin毛茸茸的脑袋，他的视线还停留在那个螃蟹身上。但这根本不能让Arthur的怒火消退一点。

      “你来这里见Freya。”

       Merlin歪过头看着Arthur，试图明白Arthur在说什么。黑暗里，他下巴的曲线熠熠生辉，星辉装点着他的瞳孔——他生来就是世界的宠儿，他应当被众神所爱——如果神都不能抗拒，更何况他是一个凡人。当Arthur挑起一根眉毛时他迅速垂下眼，但他的脑袋里还是Arthur的侧脸，根本容不下任何一个句子。

      “我说，你来这里见Freya多少次了？但你从来没来这里见过我！从来没有！”Arthur对着Merlin的耳朵大吼。

      接着Arthur被打了一拳，Merlin迅速站起来向水边走去，是的，难道要他哭出来，不！这个混蛋根本就是个白痴！他简直就是个灾难！能让世界瞬间变成天堂或者是地狱，而他根本意识不到自己足够大的权力，只是肆意使用着。

      Merlin决定不再听Arthur在说些什么，或者喊些什么——Arthur在喊着什么！Merlin惊恐地回头，却被下一幕逗乐了。三个闪闪发光的精灵在逗弄Arthur，用他们小小的叉子在戳Arthur，Arthur双手胡乱挥舞着试图把他们赶走。Merlin知道，被那种小叉子攻击的感觉就像日常的静电一样，虽然不会受伤，但被这样轮番攻击，还是会不好受的。

      “Emrys，好久不见，我们以为你不会再来这里了。”一只精灵在他耳边说着，“那个金发的家伙还是睡着比较招人喜欢。”

      Merlin的眼神有点黯淡，在过去他肯定会举双手赞成，但是现在他已经不确定了，或许一个活蹦乱跳到处惹麻烦的Arthur才是真正的他的Arthur，“谢谢你们照顾他这么多年。”

      “Merlin。”Freya的声音轻轻地，小心翼翼地在他身后响起。

      “Freya。”Merlin悬着的心放下了。他一直担心着Freya的安危。

      “很高兴见到你Merlin，自从上次你离开之后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了。”Freya微笑着，月光中她的青涩犹如当年，她站在水面上，穿着银色的长裙，就像月光织就一般，点亮了暗夜，但是Merlin还是感觉那光辉开始变得寒冷起来。

      “见到你我也很高兴。”Merlin抿着嘴，仔细想着要怎么问Freya那些问题，关于Arthur与Excalibur。

      “你们两都在这里，真的太好了。”Freya笑得更深了。

      Merlin回头看来看Arthur，他一边挥着那三只精灵，一边向他们走来。

      “别告诉他我一直在等他好吗？”Merlin压低声音，Freya不解地眨眨眼，“Please。”Freya又看看靠近中的Arthur，点点头。

      “嗨，Freya，”Arthur不自然地挠挠头发，“我在Avalon的时候隐约可以听到你的声音，你给我讲述了你的故事。我当时只想保护我的人民，”Arthur踩在了水里，水波传到了湖中，接着Freya居然也产生了涟漪一般的波动，Arthur低下头，才意识到他们所看到的Freya只是一个倒影，水面之下，真正的她倒着站着，就好像万有引力在她面前消失了一般，“如果我知道你受到了诅咒，我们会用其他方式帮助你摆脱诅咒——我想我欠你一个道歉，Freya，我只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告诉你，毕竟那时候我没办法动，否则我一定想问清楚你的故事里的Merlin真的是这个傻子？”Arthur挑衅般看着Merlin，Merlin只是摇摇头。

      “不要紧，陛下，你只是在尽自己的责任，我应该说谢谢你拯救了我。那时候我一直以为你昏迷着。”Freya再次微笑起来，“很抱歉用那种方式把Excalibur送给你们，因为我不能离开Avalon，我只能把他放在凡人能取到的岸边。”

      “为什么，Freya？Albion真的再次出现危机了吗？”Merlin小心翼翼地问。

      “危机很早以前就发生了，Merlin。”Freya的目光凝重起来，“在22年前，Arthur就从Avalon失踪了，我们得知是一个精灵把Arthur送走了，但当我们找到那个精灵的时候他也已经死了，我们不知道他是背叛还是什么别的原因。自从工业革命开始，水源受到了极大的污染，为了保护Avalon不遭到破坏，我们将Avalon和外界的水源切断了，之后一直有精灵外出试图联系你，但是我们都找不到你。”

      “22年前？”Merlin回想着22年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但丝毫没有头绪。

      接着Freya的脚下开始冻结起来，几只精灵们离开他们飞向Freya。

      “我们时间不多了，在战胜冬之灵之前，这一次可能是Avalon最后一次敞开大门，水草已经被冻结了，我们必须逃去Avalon最深处，”Freya低着头看着自己开始冻结的裙摆，Merlin伸手念着咒语，但是没有任何作用。“这是来自阴间的力量，活人的魔法是起不了作用的。”寒冰已经蔓延到Freya的膝盖。

      “冬之灵已经死了，她来找过我！”Merlin着急地喊。再次用他的咒语但是依旧没有任何作用，他向水中走去但被Arthur紧紧拽住。

      “快离开水，Emrys！冬之灵是一个职位，她死了就有人顶替她，她肯定是被想取代他的人杀死的。”Freya的腰部已经开始冻结，湖面从Freya开始迅速结冰，几只精灵迅速钻入湖面下。

      Arthur架着他的胳膊强硬地往岸边拖着，Merlin有挣扎，但也力不从心。

      “很抱歉，这一次我没办法帮你了。”Freya抬头看着月光，月亮都像蒙上了一层霜。

      “下一次你还会来Avalon吗？只是为了看我。”Merlin听到的Freya的声音像雾气般飘来，她已经变成了冰雕，在下一秒碎裂成无数冰晶。

      “Freya，我很抱歉。”Merlin不知道Freya会不会死，他只觉得从心底涌上一种疼痛，被寒冷湮灭的疼痛。Arthur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景象感到震惊，他呆滞了一秒的时候Merlin挣开他，但他还没走一步就摔倒了。

TBC